岐山,不夜天,潮升园。
温宁知道他魏哥哥要来了,喜欢得不得了,“魏哥哥睡在我旁边的屋子,这摆件魏哥哥一定喜欢,这个花瓶放在这里,你觉得魏哥哥会不会喜欢啊,阿洋!”
薛洋面上带着笑,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糖,仿佛他嘴里的那个魏哥哥被他咬碎了一样,“不错,阿宁真是有心了。阿宁你真是周到,阿宁,你魏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若是没有咬牙切齿的就更好了,可惜的是,傻子阿宁居然还是没有听出来,得到阿洋的赞同,更是来劲。
气得薛洋暗自诅咒姓魏的走到半路就摔下车,掉下马,磕掉牙,最好连鼻子也压蹋了,一命归西最好。
这样正好省得温二公也日以夜继的想着怎么把人搞到手。“真是笨得没眼看,两年了还没一点进步,手都没牵过,就是个没用的家伙。”
温宁对此毫无感觉,“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们了,不行,我得赶紧练习射箭,到时,被魏哥哥比下去不要紧,他一定以为我天天都在偷懒呢。”
说着便拉着薛洋往训练场跑,“输得太多,二哥哥一定会失望的。阿洋,你赶紧给我陪练几天。”
薛洋这次觉得一包毒粉都不够用了,必须用两包才解心头之气。
薛洋认命的陪着温宁认真练习箭法,还不住的听他说教,“阿洋,你要用心啊,这次魏哥哥来,我们要和他们比赛射猎的。二哥哥说,输了,会有惩罚。”
薛洋心里有气,捏着他的小脸,“我一会就惩罚你。”
总是魏哥哥不停,他是个魔鬼吧,把阿宁和温二公子都迷得傻瓜一样,不如多试几包毒粉,看看能不能出效果。
傻瓜温晁正安排着温管家,“把房间布置得舒适为主!”又紧加了一句,“就像回到家一样的舒适。”
温管家咪着眼,心想,这两位客人,一定有着特别的身份吧。也是,这两年,公子可没少费心思,仓库里翻得跟抄家了一样,就为讨好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着了迷,失了魂去。
盼星星盼月亮,在八月初十这天,岐山脚下,终于等来了心心念念都盼着的人。
“阿婴,阿澄。”温晁挥着手,眼中闪着光。身红衣黑袍,绣着金线纹,阳光下,很是闪眼。他精神奕奕,玉面上都是笑容,比身上的的光芒还闪人眼。
“魏哥哥,魏哥哥。”温宁几乎要跳起来,被薛洋按着,“人都到跟前了,还能被风吹走啊。”被风吹走更好。
再说,这不是还有一个心急如焚的家伙在么,哪里用得着他们着急忙慌。
魏婴与江澄见眼前站了一大排人来迎接他们二人,又是激动,又是感动。特别是看到那个笑脸,心里一暖,不由脱口,“温二哥,阿宁。”
几人相见,自然欢喜,相互寒暄过后,温管家,便准确的判断出了哪个是要睡在那个像回到家中一样的房间的人。
“魏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公子说了,您到了这里,就跟回家一样。”
魏婴年纪大了两岁,长开了些,愈发的风流俊俏,玉容精致,他正好奇的打量着房间,听到这话,微微一笑,“多谢。”
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花,一下满屋都有了光彩与颜色。
温管家,一挥手,一溜少女,端着水盆,提着水壶,拿着帕子,托着胰子,轻轻的摆在魏婴的面前,娇声柔语,“请公子洁面。”
魏婴有点不知所措,正好温晁满含笑容的走了进来,几位少女,香气盈盈,莺声燕语,“见过公子。”低头弯腰,不敢抬头。
温晁摆手,“东西放下吧,我来侍候他就行。”
温管家一脸平静,眼中却对这个魏公子,又高看了三分,年纪不大,把公子的心,却抓得挺牢。在岐山能让公子说出侍候两个字的人,今天居然出现了。
魏婴不好意思的道,“你们家,排场真是大。”洗个脸都得一群少女侍候,心里莫名的有点酸意,这些少女,平时,都是侍候着他吧。
温晁轻笑,“这些侍女,平日里都在外面,是温管家特意安排照顾贵客的。你不喜欢的话,我来侍候你也成。”
魏婴听得脸红,“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洗脸还要人来。”
他拿起帕子,朝水盆里一丢,把水往脸上浇上三四下,便完了。等擦完脸,看到旁边香喷喷的胰子,又有点发愣,我,我要吃了这个玩意吗。
温晁把他的一缕调皮的头发,和红色的发带,一起拉到耳后,“今天累不累?”
魏婴扔下手中的帕子,身子向微退一步,脸红,“不累。”
他和江澄两人本来是要坐马车,后来又决定乘船,最后,决定骑马,两条大腿,却被折磨得发红发肿火辣辣的疼。
温晁命人抬了热水桶进来,“好好泡一泡,水里加了药汤,消肿止痛的,明天一早就会没事了。”
魏婴咬唇,眼中水波四溢,面上红晕两朵,原来,他还是注意到了。这个人,他,他总是这样的体贴细心。
他原本想问温宁要些药膏胡乱抹一抹,却被温二哥细心周到的拿来药汤泡澡,这,这是他头回骑这么长时间的马,没想到出了这种事。真是丢江湖人的脸,不过,在温二哥的面前,也不算丢人吧。
温晁指着柜子,“衣服在里面,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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