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转过身。
“海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微仰头,看着那无尽的“天幕”,沧澜向远。这片海洋,已经有一半是我的了。
另一半,我要从溯汐那里讨过来,连同我的神力一起!
大典结束之后,我便召开朝会。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下面每个大臣都低着头,看起来十分恭顺。
谁知到他们心里在盘算什么呢?真的每个人都服我么?
“诸位,朕登基初始,便召开朝会,为了什么,想必大家也猜得到。”我低沉着声音,“现今溯汐已夺下我北王朝三座城池,一目城也是危在旦夕。几千年来,北王朝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危难。朕读了所有的战报,大大小小近十场对战,仅有四次胜利。诸位说说,这是为什么?”
片刻的静默后,一个官员站了出来。苏筱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位是怀浩将军,祁髅。”
那些官阶官位,整个朝局的官员结构,我已经都背下来了。
可是我没想到,原来这个祁髅,竟然是小髅!
他没有看我,只是垂着头,“启奏陛下。臣这几日才代替家父扬威元帅从前线赶回来,那几场仗,臣都有参与。”
没想到在这儿都能遇见熟人。我颇有兴味地问他,“哦?那你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南王朝的士兵,好像不怕唱月术的攻击一样,很多人还可以在承受了唱月术之后将之转化成更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他们还有很多人类的武器,比如无音,寂静。那种寂静跟以前所见的又有区别,中毒的士兵不仅唱不出咒术,连鱼尾都化不出了。他们把寂静大片地洒在海水里,而自己的人都服下解药。另外,南王朝的士兵比北王朝的似乎更强壮似的,近身的搏斗,他们更占优势。这几场仗打下来,完全就像单方面的屠杀一样!”
话音还没落,另一个官员突然站了出来,“怀浩将军,你说这话未免言过其实了吧?我北王朝几十万优秀将士,日夜苦练,没有一日松懈,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还是说。。。是为帅者领兵不利?”
苏筱低声说,“这位是大司马汉稽。”
大司马,名义上来说应该是比扬威元帅位高一级,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实权。看起来,他对于这位“手下”不太满意?
小髅不急不慌的,先冲汉稽行了个礼,才说,“家父虽多年不上战场,但也还不至于到领兵不利的地步。敌我实力如此悬殊,家父能胜四场,已实属不易。大司马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带兵,与南王朝交上几次手,就明白了。”
“老夫何尝不想上阵杀敌,只是人生于世,当各司其所各谋其职,若是谁都往前线冲,北王朝不就乱套了?只是我北王朝百万之师,人数是对方的两倍,竟然被打得节节败退,怎能让老夫不对元帅的领兵之策心生质疑?”
“人数再多,对方不怕我们的攻击,有什么办法?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学来的妖术。。。”
这话听得真是别扭啊。。。我当初又不是故意把听螺之术的使用方法告诉溯汐的。。。
我清清喉咙,“好了,两位不要争了,朕大概听明白了。”
两人转过身,退回。我看到小髅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继续说道,“不瞒诸位,朕曾经到过南王朝,亲眼见过那里的景象。”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听到有些吸气声哗然声传出来。“那里终年黑暗,而我们北王朝的人却永远生活在光明之中,脚下是富饶的土地。北王朝的人,永远想象不到南王朝的痛苦与绝望。也正因为绝望,他们不怕死。这就是他们与我们的区别。”我看向小髅,“怀浩将军,你刚才说的南王朝人的妖术,是听螺之术,我们北王朝没有一个人敢修习,因为它是‘邪术’,稍有不慎,就会被唱月术反噬。可是南朝士兵每一个人都敢学。他们为了抢夺这边的光明,已经策划了好几代人了。”
地下静默一片,连个吱声的都没有。
“眼下,北王朝胜不了南王朝,有五个主要的原因。第一,对方会听螺之术,唱月术不仅不能伤害他们,反而可以为他们所用。所以今后的攻击,要避免使用唱月之术攻击,只在防御时使用。”
“可如果这样,我们拿什么攻击?”一个年轻的将军突兀地问道。
我扫了那个人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那位将军连忙低下头,“臣失礼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能学听螺术的人,一定不能会唱月术,否则便极易被反噬。而初学听螺术的人,没有唱月术的话,是攻击不了人的。两边都没有御声之术,就只有近身肉搏。这就是第二点,对方比我们,不要命。”我看问小髅,“怀浩将军,关于这一点,朕相信你们有办法解决的,对吧?”
小髅出列,掀袍下跪,“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跟他们拼了!”
我点点头,冲他笑笑,“朕信扬威元帅,替朕向他带好。”
“谢陛下!”
“第三,归墟真正的缺口其实有三个。而以前我们只知道两个。所以在蓝瑚城一役才会因为突然冒出一股来历不明的兵力而失利。第三个缺口在蓝瑚城以东五十里外,并未被完全修复,要注意派人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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