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看了徐燃一眼, 也转身跟了过去。
地上都是落叶多,干柴很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多少。
李邀一直在旁边贫嘴。
“你见过狼吗,我奶奶他们那辈以前就在这上面砍柴去镇上卖, 听说后来总是有人离奇失踪,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发现带着血的衣服,和被啃剩下的残骇,说是衣服吧, 其实就是些被咬烂的破布片,听说有的上面还有……”
李邀老家住在这里,不过后来他爸生意做大,就都搬走了。
“行了。”焦糖开口打断他, “你别说了。”
李邀跟过去:“你是不是害怕了。”
焦糖嘴硬:“我怕什么, 我连炸弹都不怕, 还会怕狼啊。”
她扒开杂草丛,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突然想起了李邀刚刚说的话, 喉头一沉, 放慢动作往一旁挪。
李邀不明状况的走过来, 见她走的缓慢,还以为她有点累了:“你要是累的话, 就先回去休息,我和许言继续捡。”
脚边的那团毛茸茸受到惊吓, 四处乱窜, 碰到焦糖的腿, 她吓的大叫一声往后退,脚一下踩空,跌在地上。
幽深的深林,她的喊叫声格外清晰。
李邀连忙走过去扶她:“你没事吧?”
她摇头:“没事。”
刚想站起来,脚腕一阵发痛,她嘶了一声,紧皱眉头。
许言听到声音赶过来:“怎么了?”
“摔着了。”李邀看她这样子也是走不了了,蹲在她面前,“上来吧,我背你。”
焦糖试着动了动脚腕,好像有点扭到了。
这种时候就算是想自己走回去也不太可能了。
道了声谢,她就在许言的搀扶下爬上去。
李邀站了好几次,才站起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沉。”
他说话的声音都很吃力,憋着气一样。
焦糖虽然瘦,但个子高,所以比一般的女孩稍微重一点。
将她背回帐篷以后,李邀让白芷去找点药给她擦擦。
白芷进去找了一会,面露难色的拿了一盒创可贴出来。
“就……带了这个。”
……
许言起身:“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
焦糖急忙开口:“我和你一起去。”
许言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点头:“行。”
度假屋和他们搭建帐篷的地方离的不远,许言扶着她过去。
他们应该刚整理完,这儿平时很少有人来度假,度假屋的生意也很惨淡,看上去也就他们几个人。
许言把焦糖扶进来,问周洵:“你们这有没有什么治疗扭伤的药啊。”
周洵愣了一瞬:“怎么回事,脚伤了?”
“扭着了。”
“有,就在我房里。”
他话音刚落,浴室门被推开,徐燃刚洗完澡,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
看到焦糖了,脚步顿住。眉峰轻微皱起:“怎么回事?”
焦糖抿了抿唇:“脚扭了。”
眸色一沉,视线移到她变红肿的脚踝上。
他把毛巾递给周洵,走过来,将焦糖打横抱起:“我去帮她擦药。”
周洵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垂首看着手中那条湿了一块的毛巾。
还真是奇了怪了,徐燃那个性冷淡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热心肠了。
他刚准备跟过去,被许言拦住了:“嘛去啊。”
“我得看着点,万一焦糖被打了怎么办,徐燃那人的脾气怪的很。”
许言轻哂道:“怕谁被打?焦糖吗?那个可以徒手打死一头野猪的焦糖?”
“哪有你这么形容女孩子的。”
这个度假屋虽然有两层,房间却也不多。再加上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少,所以是两个人住一间房。好在房间足够大,床也有两张。
徐燃把药涂在她的脚踝上,动作尽量放轻,即便如此,她还是疼的龇牙。虽然这其中也有一点点夸大的成分。
徐燃抬眸看了她一眼:“很痛吗?”
她瘪着嘴:“痛死了。”
眸色微动,徐燃低头,对着她的脚踝轻轻吹着气,药水被吹干,有点凉。
她低头,正好能看见他的发顶,刚洗过的头发被擦的半干,有些凌乱。他的发色纯黑,应该没有染烫过,发质很好。
她脚踝上面也被蹭红了一点,徐燃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这里疼不疼?”
“疼。”她把腿往前伸了伸,撒娇般的开口,“你帮我揉揉。”
原本以为他会拒绝的。
没曾想他点了点头:“我轻点,痛了和我说。”
他的指腹是凉的,掌心却是热的,覆盖在她的脚腕上时,一种奇异的感觉腾升。
他按着她的脚腕,轻揉着。
末了,一路往上,掌心灼热,带着细茧,刺激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焦糖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还疼不疼?”
焦糖沉默了一会,出声提醒道:“我伤的是脚腕。”
他点头:“我知道。”
“可你……”
都摸到我大腿上来了。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
徐燃又问了一遍:“还疼不疼?”
他抬头看着她,深邃的眼里暗流涌动,数不清的情愫藏在里面,焦糖很少看到他这副模样。
狠咽了口水。
“不疼。”
他站起身,单手搂着焦糖的腰,俯身吻了下去。
她的腰很细,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折断一般,他不敢使太大的力。
他吻的急促,焦糖愣了一瞬。
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勾住他的脖颈,踮脚回应着。
唇舌交融时,有轻微的水声,夹杂着逐渐变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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