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会之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危钟怎么对燕王与朝廷的对抗这么感兴趣,还明目张胆的为燕王说好话。要知道他们正踩在京城的地盘上,说这样的话,完全是提着脑袋在赌啊。
众人一时没有说话,危钟也不催促他们,只让他们好好考虑。
各方局势,齐头并进。
齐泰开始着手调查开平王老夫人和吴王失踪之事,这两个可是外祖母与外孙儿的关系。开始的时候,朝廷查访这两人总是单独看待,如今被李景隆已提醒,齐泰突然觉得,其中定有大关联。
齐泰掌握着京畿防卫,大功坊的人再忠诚,终究有一二漏网之鱼,经不起诱惑,说了大功坊内情况。
开平王老夫人独自住在原鄂国公府府邸,吃斋念佛,从未露面。吴王这些日子也来了,就躲在鄂国公府。都在大功坊内,若说徐家不知情,谁信?
齐泰得到这些消息,喜出望外拎着证人就去了新帝面前。不需要再有什么物证,这样符合逻辑推断,新帝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下令魏国公府交出人来。
徐辉祖力图解释,魏国公府不会做这样欺君罔上之事,奈何新帝不听。徐辉祖无奈,只能拖延着,保证回去就清查坊内人口,若有,一定交给新帝处置。
可惜徐辉祖从宫中告辞之后,再未露面,新帝屡招不至。新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下令兵丁围了大功坊。
大功坊从建造之日起,就是为了这天而存在的。高大厚重的坊墙顶端布满了碎瓷片,围着的士兵不敢动作,新帝下令围而不攻,同时疯狂的给前线各位将领释放善意,就怕将领们误会新帝河还没过完河就拆桥。新帝优柔寡断,办事的官员亦不知如何行事。
大功坊内外情绪紧张,新帝都让兵丁们离得远些,生怕再出了流血事件激化矛盾。
新帝不敢动魏国公府,又不敢放任大功坊内的人露面。危钟却早已准备好为知遇之恩、葬父归乡的情义,为燕王妃抛头颅、洒热血。
新帝在年前祭拜祭坛,宣布废除燕王爵位,贬为庶人,完成礼法上的程序。就在这个时候,一向以耿介方正著称的危钟突然上表。历数新帝位不正的种种缘由,坚持燕王才是天下臣民所向。新帝气得眼前分发黑,暴跳如雷的将危钟打入天牢,准备用他的血,洗清泼在身上的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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