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野狐眼里,就算是很多一流的学院都配不上他,只有帝国之内三足鼎立的三大学院勉强够格。
“纪哥,来流火学院啊,我早就偷偷的给流火的那个老秃顶教员送了三斤黑钻石卷烟,那可是我从老爷子床底下偷出来的好东西,老秃顶免死招牌都丢给我了,现在关系杠杠的!”
罗野豹急了,他可是在听说秦纪也要来帝都读书的前提下,才会被家里那几个连拉带拽拖到皇城的,不然就算拿刀架脖子上他也不会离开那片耀武扬威,当了十八年混世魔王的熟悉土地。
不跟秦纪呆一个学院,那来这破帝都还有什么意思?
“野豹,你先停停,纪哥做事有他的理由,我们且听听他怎么说。”
小野狐郑重看着秦纪,罗野豹一反常态的沉默,沉默的让人有些心头不安。
秦纪并不抬头,喝了一口清酒,声音很醇厚,却只有简简单单一句,:“野豹,野狐,我的性子你们清楚,这事无需多问。”
“纪哥!”
罗野豹突然红了眼,不甘喊道。
秦纪微微眯眼,见到他这个标志性动作的小野狐急忙低喝道:“野豹!坐下!别耍性子!”
罗野豹满脸不愿,倔强的盯着秦纪,即使后者已经眯起了眼睛望着他,罗野豹还是咬着牙低吼道:“纪哥!我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必须跟我去流火!”
小野狐愣住了,他怔怔的望着罗野豹,这个不服天不服地,连家里老祖宗也敢扯喉咙拍板的野性豹子,除了秦纪才制得住的妖怪,此刻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他比谁都知道,这个比爷们还爷们的野豹子,一辈子只在二个时候流过泪,他娘走的时候,他爷爷重披战甲,单枪匹马杀进万古窟救他的时候。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头野豹,曾经笑言他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有这种液体出现了。
小野狐也沉默,单单一个去向问题,显然不至于会这样,有着更深层次他不知道的原因。
秦纪微微垂目,手掌去拿桌子上的酒壶,然而还不待他拿到酒壶,罗野豹粗暴的抢过酒壶,狠狠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酒水流淌了一地。
“纪哥!你敢去翡翠,我就敢去天龙学院宰了那个女人!我就不信我浩浩罗家,独霸西北六州四百余年,连那个女人都杀不掉!”
罗野豹终于是爆发了,怒喝,双眸赤红。
小野狐那对阴柔的桃花眸猛的睁大,眼中掠过一抹惊人的厉芒:“是她?!”
小野狐终于是知道了野豹的异常来源何处,他髋骨硬起,死死盯着旁边的秦纪。
秦纪沉默不语。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客栈之内多人的目光,就连对面包厢的大帘都是拉开了一些,二双诧异的目光望了出来。
虽然这小客栈在帝都算不上什么大地方,但胜在雅致和清净,所以也有不少家底殷实和背景雄厚的帝都子弟在此地流连,不乏将相子弟,所以这么一闹之后,当即有人跳了出来,愤慨喝道:“喂!楼上那几个,要吵出去吵!别在这里打扰大家雅兴。”
楼上那一桌并没有理会,那里的气氛凝固的如同寒冰。
秦纪起身,平淡的有些漠然:“我先走了。”
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便离开了,小野狐和罗野豹一直注视着他走下楼梯,走过大堂,停在门槛的地方,停顿了一下,最后一步迈出,消失不见。
“啊!”
罗野豹喉咙里发出一声愤怒不甘的怒吼咆哮,喉咙、额头皆有青筋暴起,可怕狰狞的模样让不少人目露惊惧之色。
阴柔的小野狐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面色阴沉的可怕,牙齿紧咬的几乎要碎裂。
“他们的样子……好可怕!”
对面包厢内的二个娇娇女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心头发颤,急忙拉上了大帘。
没多久,下方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惨叫、吵闹和物体碰撞声,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猛地从外面飞了进来,砸在二女的餐桌上,二女尖叫着跑开,那是一个蓝衣白衫丝绸的佩剑青年,此刻的他浑身鲜血,全身骨骼以不正常的状态扭曲着,奄奄一息,眼中还满是恐惧之色,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喉咙里涌出的却只有血沫。
苏晓秀紧靠墙壁,惊恐眸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堂,她对着佩剑青年有点印象,正是他刚才那个起身斥责那三人。
楼下一片狼藉,苏晓秀最后看见的,就是那一个阴冷如山中妖狐,一个凶戾如林中野豹的二个冷漠背影齐肩走出门的情景。
苏晓秀心头发颤,这二人怎么和妖怪一样啊。
在这达官贵人遍地走,将相子弟多如牛毛的帝都,小客栈之内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闹出多大动静,只不过那一对看去和山沟沟里走出来的土鳖三人组让人印象深刻,最后那二人的凶残动手更是让人瞠目结舌,那个老爹是帝国高官的佩剑青年被友人抬回家求援,最后却石沉大海,连他这个人最后都不知不觉消失在了帝都。
后来才知道,那天之后,他被老爹连夜送到了万里之外的帝国边境,他们举门上下,对这件事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战战兢兢了许久。
这件本就没有传开的事情更是在某些人的示意下消失殆尽。
那天晚上,受了不少惊的二个娇娇女急忙一路乘驾赶回了学院,在半路的时候,苏晓秀突然让马夫停下了马车,她胳膊顶了顶旁边的范琳,面色还微微有些苍白的范琳疑惑的看着苏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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