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了一眼小雨那越来越大的肚皮,贾张氏在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番。
婆媳之间能够看顺眼的少之又少。
不想看儿子给儿媳洗脚的贾张氏,起身掀开帘子,走出屋子。
看了一眼对面,稍微犹豫一下,迈步走了过去。
“咚咚咚.......”
“谁呀?”
已经躺在床上的易中海,听到敲门声,起身问了一句。
“是我,老易开门。”
贾张氏压低声音,嘴巴对着门缝回了一句。
易中海:...........
重新躺回床上,被子往头上一蒙,装作啥也听不到。
等了数秒,门还没开,贾张氏有点儿生气。
她觉得易中海多少有点儿不识好歹。
有你后悔的时候,朝门上啐了一口,转身回了对面。
谁懂啊,没有边界感的邻居,真的很令人心烦。
同一时间,后院。
“哥,贾张氏偷钱这事,就这么算了?易师傅也不追究了?”
按秦淮茹的想法,偷人几百块钱这种行为,就应该直接拉去吃枪子。
性质太恶劣了。
“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别人也不好插手,不过嘛,贾张氏要是再这样下去作,早晚会有吃枪子的那一天。”
现在的贾张氏思维已经和常人大不相同。
言行举止都流露出很大的不稳定性。
李卫民相信她出事的日子不会太远。
自作孽,不可活。
贾张氏早晚会把自己给作没了。
小两口聊了一会儿天,边洗漱上床睡觉。
明天还有工作呢。
身为轧钢厂厂长,李卫民很忙的,每天要处理很多事情,哪有闲工夫浪费在院里的鸡毛蒜皮之事上。
翌日,上午九点。
南锣鼓巷胡同的街坊邻居们,还是知道了95号院昨晚发生的事情。
将近一百号人,你不能指望每个人都保守秘密。
更何况,李卫民没要求不能往外讲。
“贾张氏,你胆子可真大,把人家易师傅几百块钱都敢偷偷拿走。”
在胡同里瞎溜达的贾张氏碰到了其他院里的熟人。
“别胡咧咧啊,那是老易借给我的钱,我昨晚还他了。”
“吹吧你,我看你就是偷人钱了,还给自己找借口,不知羞。”
跟贾张氏说话的人一脸不屑,根本就不信贾张氏那套说辞。
“你再乱说,小心我不客气了啊。”
“哎呦喂,你不客气给我看看,这年头当小偷还敢这么猖狂,简直是无法无天,大家伙都看来瞧瞧贾张氏这张嘴脸!”
扯着嗓子嚎了几腔,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通指指点点。
面对此等情形,贾张氏犹如舌战群儒,毫不客气的一个一个骂了回去。
虽然人单力薄,但气势确实非同凡响。
脚下所站之地,顿时成了整个胡同最热闹的地方。
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
最后惊动了居委会的人。
了解完情况以后,居委会的人把贾张氏带到了居委会办公的院子里。
“贾张氏,你是还想再接受一次教育改造吗?”
“同志,别乱说话啊,我什么错都没犯,凭什么要让我再接受改造?”
搁以前,贾张氏面对居委会、街道办的人会紧张和害怕。
但现在脸皮进化到了她自己都不清楚厚度的地步,已经无所谓了。
“没犯错?没犯错所有人都说你偷了易中海的钱。”
“无凭无据不能瞎说啊,要是我真偷老易的钱,公安不是早就把我抓起来了嘛,我还能在这儿听你说话?”
“行,你想要证据是吧,今天下午下班我就去你们院里走一趟............”
居委会的同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与贾张氏脸皮有一拼的又不是没有。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我就不信95号院里没人指证你。
如果真有的话,消息怎么会传遍整个胡同。
没脑子的蠢货。
“我那是借老易的钱,不是偷,是她们没搞清楚原因冤枉了我。”
“行了行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易师傅不报案也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别蹬鼻子上脸,再有下次就不是谈话教育,直接吃枪子.......”
居委会的同志不想再跟贾张氏说下去了,教育两句,让其回家安安分分过日子。
对方要是真的不改,自有单位接手。
轧钢厂,一车间。
消息一经传播,只会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范围扩散。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别人家的丑闻,就是其他人的乐子。
“东旭,听说你老娘偷了你师傅的钱,真的假的?我记得前段时间易师傅还差点成你老爹来着,哈哈哈哈.........”
车间里与贾东旭平日不太对付的工友,笑声放肆的讥讽着。
还有几个跟这人关系不错的在迎合。
“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要不然......要不然......我.......”
脸憋得涨红的贾东旭,手里紧紧攥着工具,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想打人啊?来呀,朝着打!”
“你......”
“行了!都没活干了是不?”
车间主任走了过来,大声嚷嚷几句,众人散去,回到各自岗位上。
刚才易中海见情形不对,赶忙去办公室把他叫了过来。
以往像这种事,易中海自己就能处理。
那时候在一车间他的技术好、威望高。
如今,因为贾张氏搞出来的事情,他只剩下技术好了。
威望这玩意儿碎了一地,说话没以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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