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对方既然安排陈馨进轧钢厂无外乎两个目的。
一个是报复,目标自然是李卫民。
另一个是破坏,目标是整个轧钢厂。
无论哪一个目标,一旦让敌人得逞都是巨大的损失。
鉴于此种情况,他们决定借用陈馨的手,把李卫民接下来某个出差的行程时间和地点告诉对方。
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目送陈馨离开,李卫民坐在办公椅上,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
这件事的风险性并不低。
关键的一环就在陈馨身上。
此番举动不但是看看对方会不会上钩,还是试探陈馨是否是真的投诚。
当然了,赵大勇确实派人暗中保护了陈玥。
敌我双方的安排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鹿死谁手,尚且未知。
谁胜谁负,各凭本事。
不过嘛,有时候大势不可违。
违者必死,这是铁一般的规律。
从过去到现在,皆是如此。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第二天下午下班以后,陈馨找了个借口,把妹妹先支回家,然后深吸两口气,往曾记糕点铺走去。
不远处,一个身材中等的青年男子,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陈馨的身影走进铺子里,才收回目光。
“姑娘,又来了,今天还是老样子?”
“不了,换换口味,来份桂花糕。”
这话让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桂花糕代表着重大消息。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拿着桂花糕,陈馨离开了铺子。
没多久,掌柜的看到已经六点,便关了铺子门。
六点关门,是开业那天开始定下的规矩。
外人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来到后院把陈馨刚才夹在钱里的纸条交给老许,掌柜的去了偏房。
作为唯一知道自己行踪的人,老许不会让他住在别的地方。
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直接烧掉。
心中思量一番,再次取出床下面的箱子。
此次行动,是要向上级汇报的。
这是为了避免事后算账。
那帮人什么尿性,老许再清楚不过。
滋啦声响起........
跟上级汇报完这边的情况,还得通知自己的棋子。
现在已经六点多,时间太晚。
老许决定明天白天再去。
一直跟踪陈馨的曾庆之,觉得周围有些不太对劲,有种人若有如无的危机感。
对危险的感知,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这个能力救过他很多次命。
四处张望一下,曾庆之装作走错路的行人,退出了陈馨所在的胡同。
为了再次确定自己的这种感觉,十几分钟以后,曾庆之再次误进了这个胡同。
嗯?怎么没有了?难不成是因为我好几年没活动,出现了错觉?
想来想去,曾庆之只能归结于此。
就现在而言,他手上的功夫确实生疏很多。
确定陈馨没什么异常以后,曾庆之返回了自己所在的大杂院。
躲在暗处保护陈玥的公安同志,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往上汇报了一下。
得知这个情况,赵大勇立马重视起来。
找人叫来正在家里吃饭的李卫民。
根据描述,画出模样。
遂安排人下去查一下找人的情况。
凡是居民都要在街道登记信息。
只要是登记在册的市民基本上都能查到。
所以这个过程根本就没费多少时间。
从街道办登记的情况来看,曾庆之是一个无害的。
但他跟踪陈馨的举动很可疑。
两人并不认识,也没什么交际。
排除所有的可能性之后,猜测曾庆之大概率就是陈馨所在敌特势力的成员之一。
且成员之间应该互相都不认识。
从这一点能看出来,陈馨所说的那个疑似领头人佝偻男是一个非常谨慎之人。
还有一点确定不了,那就是这个势力目前在京城到底有多少人。
李卫民的诱饵计划能不能把他们全部钓出来,还真不好说。
这座正欣欣向荣,百废待兴的城市下面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两天后,要去津门谈业务的李卫民,独自一人踏上了火车。
暗处的公安同志按照计划分布在每节车厢里。
以曾庆之为首的八人集中在了九号车厢。
老许、曾记糕点铺掌柜以及陈馨三人都没有参与此次行动。
京城。
“你......”
中年男子双手捂着喉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许。
“别怪我,只有你知道我所在的地方。”
冷冰冰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老许用布擦掉匕首上的血迹,走出了偏屋。
去主屋把重要的东西收拾一下,离开了糕点铺的后院。
依旧是一副不起眼的样子,慢慢悠悠的在道路上行走。
直到出城以后,他才放快了脚步。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来到郊外一个小村庄停下了脚步。
熟门熟路的进了某个农户家里。
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说老许发现了李卫民的计划。
而是为了稳妥。
三天以后,他会再次进城。
李卫民要是真的死了,消息肯定会传开。
到时候找机会除掉陈馨姐妹二人,再离开这座城市。
之前为了不打草惊蛇,李卫民曾根据陈馨的描述画过老许的画像。
估计是因为当时老许登记时,用的是自己伪装过的面目,所以在街道那边是一点信息都没有。
要不然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
李卫民也不用以身做饵,引对方上钩。
临近中午,火车停靠在津门站。
一个提着箱子的高大身影随着人群从火车上走了下来。
他行走的很快,好像在躲避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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