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完全超脱司玢的预料。
之前,他一直觉得这本日记独属于蒋辉一个人,可一页页的看下来,司玢整个人倒吸一口冷气。
蒋辉的父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替代了他!
或者说这是某种能让蒋辉延长生命的办法?
司玢注意到,刚接触到蒋辉的时候,他身上确实有一种常年待在家中,不了解外界世界的稚气。
可当‘蒋辉’再度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内敛。
司玢认为就是那个时候,蒋辉父亲的灵魂占据了孩子的身体。
所以蒋辉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才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他早已有没有天真幼稚,轻松看穿了司玢的意图,甚至还将计就计的打起司玢的主意。
可司玢毕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蒋辉的父亲或许脑子不必司玢差,但他的身体力量要差上司玢一大截。
这是对方完全没有考虑到状况。
司玢嘀咕着,翻动笔记本。
类似这样的质问,在上面记载的不少,从某种程度上说,蒋辉还有他父亲的灵魂都客观的存在于这具身体中。
他们偶尔会出来遛个弯儿。
不过这些倒不是司玢关心的问题,他凝视日记本上一段墨迹还算得上新鲜的字体。
‘今天,我尝试着跟我过去的同学发送邮件,想告诉他们我没有死去的消息。可我家的网络似乎出了问题,我明明可以看到外界的信息,却没法发送出去任何一条信息。’
‘我怀疑家里的网出问题了。打了通信公司的电话,他们上门来修,可结果仍旧没有改善。’
‘不得已,我只能换一家宽带公司了。可糟糕的是这种状况依旧没有改善。’
‘我怎么总觉得这次上门的人他们长得很像,似乎是一波人来着?’
‘奇怪莫非他们的宽带业务都是外包的吗?’
‘因为待在家里治病的缘故,有段时间没有到外边去了。我几乎丧失了人际交往能力。’
‘呵呵,这样的我只能去拜访上学时候认识的同学了。’
‘还好得了早夭病的我在学校的时候还算是一个小名人,跟某些同学还蛮熟的。’
‘奇怪,我记得出门了,可我为什么没有跟那几个死党一块玩的记忆,而且很奇怪。我病情眼中在家这段时间,他们一次都没有联络过我。’
‘怎么回事?明明我记得跟他们的关系都很铁的。’
‘今天五楼独居的老人来换药了,他说借的感冒药就要还回来。’
‘真巧偏偏我我今天就感冒了。家里的感冒药也用光了。’
‘出门买感冒眼的时候,我顺路去了一趟腾飞中学。’
‘没想到只是两年的时间,这所中学竟然倒闭了。这可是我的母校啊,原本我还想拜访一些这里的老师的。’
‘嘿嘿,今天真值得开心,我回到就让看到有邮件回复了。是陈溪,我记得她是做到我前排的女生,而且父亲似乎对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看到这儿,司玢顿住。
这句话的后半句被特意涂改过,但仍然可以通过字迹看出所写的内容。
‘她会主动跟我聊天,我还跟她分享了最近玩的一款游戏,《社区诡闻》是真的蛮好玩的。’
‘我发现自从跟陈溪聊天后,我就特别容易犯困,一天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
‘也许是快到冬天的缘故吧。’
合上日记,司玢的神情凝重。
陈溪的弟弟张曦在万象网咖接到过来自现实世界的消息。
虽然这些消息没有署名,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作任何回复。
很明显跟这两边对不上。
司玢摸索着下巴,这样看来这中间很可能还多了两个人。
一个人假扮陈溪跟蒋辉聊天,而另一个人则用特殊的方法跟彼岸世界的张曦取得联系。
这两个人会不会是一个人?
这个想法刚一产生,司玢突然有所明悟。
在蒋辉的日记中出现过两次借药还药的邻居,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五楼的那个老头。
司玢记得不久前这个老头告诉自己他是为配偶求药的,可日记中记载的确是,老人是独居的。
这其中肯定夹杂的有蒋辉还有他父亲两个灵魂的记载,但不论是谁他们绝不可能产生错误的认知。
住在五楼的老头有问题!
想法刚一浮现,司玢火速将蒋辉五花大绑起来。
他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冲向五楼。
空旷的走廊上‘咚咚咚’的脚步声响彻,只是一个呼吸间已经从顶楼跑到了五楼。
看着洞开的门,司玢喉结滚动着,他有种不详的预感,整个人还是踏了进去。
房子是一室一厅的格局跟蒋辉家的布局类似。
而在藏青色的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屏幕还亮着,司玢却没有在屋子中找到任何一个人。
这似乎是对方特以为自己准备的。
光标跃动,那是一个没有名字的通讯软件。
司玢没有着急发送任何消息,他将电脑跳到桌面,盯着仅剩的邮箱图标。
对方似乎一直知道他在调查什么东西,甚至预判了他的所有行动。
司玢轻呵一口气点开邮箱图标。
不出他的所料,在发件人列表上,陈溪跟蒋辉交替存在。
在过去的时候,就是住在五楼的老人在假扮陈溪。
他跟蒋辉正常聊天,却将一些古怪的内容发送向彼岸世界,甚至连《社区诡闻》那个游戏的安装包都是经由这台电脑发送往彼岸世界张曦所使用的的那台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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