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长安一脸为难的样子。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一只脚伸了过来,似乎有意无意在他的小腿上摩挲了一下。
酥酥的,麻麻的。
“三公子,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么?”
李云睿一副温婉、娇媚的表情。
只是许长安可没这么容易上当。
“长公主,这个恐怕有些难办。你也知道,咱们大齐的皇家内库刚创建不久,如果没有一点独一无二的产品,拿什么与庆国皇家内库竞争?”
“三公子,我要提醒一句,虽说你那些产品目前来说的确有些独特。
但是你不要忘了,庆国皇家内库经营多年,有不少熟练的工匠。
假以时间,他们一定会仿制出来你那些商品,到时候,你们齐国可就没有多少谈判的资本了。”
听到这话,许长安不由笑了笑:“长公主未免太自信了一点,其实,在下所掌握的东西远超长公主的想像。
不说别的,就拿玻璃来说,其实在下已经有了炼制玻璃的方法……”
“什么?”李云睿吃了一惊。
玻璃,可是庆国皇家内库的主打商品,几乎占了一半的营收。
除了各类玻璃器皿之外,那些有钱人家的窗户、屋顶的明瓦,都离不开玻璃。
“长公主如果不信的话,在下这里有制作玻璃的配方与流程,长公主一看便知。”
说话间,许长安摸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李云睿接到手中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本以为许长安不过说说而已,要是知道玻璃的制作方法,那为何不做?
可现在一看配方与流程便知许长安所说非虚。
难道皇家内库里有人泄露了配方?
但这个念头随之又被李云睿否决,毕竟掌握配方的就那么几个人,她相信配方泄露的可能性极小。
何况,那些护肤霜之类的又怎么说?
“怎么样?长公主现在可相信了?”
李云睿抬起头来,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许长安:“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玻璃的配方?既然知道了,又为何没有做?”
“长公主,在下可以向你交个底,关于这张配方的事目前就你我二人知道,连我大齐皇室都不知道。”
李云睿一脸惊疑:“什么?你……为什么要瞒着?”
“因为在下要留一张底牌。”
“底牌?”李云睿似乎明白了,冷冷道:“所以你这张底牌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
许长安笑了笑:“长公主言重,在下如果有这个想法的话,又怎么会轻易亮底牌?”
李云睿想了想,的确也是这个道理,毕竟双方才刚刚开始谈,哪有这么早掀底牌的?
难道,这家伙还藏着更厉害的底牌?
这么一想,一向对自己极有自信的长公主,突然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其实,在下一向很欣赏长公主……”许长安继续道:“而且也认为庆国的皇家内库,也只有长公主执掌才是最合适的,只可惜……”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下来。
李云睿心里一动,皱眉道:“三公子怎么不说了?可惜什么?”
“在下略有耳闻,据说庆国的皇家内库很快就要易主了。”
李云睿急急道:“这完全就是传言,三公子切勿听信外面的传言。”
“不!”许长安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什么传言,在下有确切的消息。
贵国皇帝陛下已有旨意,有间将长公主的女儿许配给一个叫范闲的人。
而这个范闲一旦与你的女儿成亲,便会接掌皇家内库。”
一听此话,李云睿顿时有些胸闷气堵,有些失态道:“我不会同意的,我绝不会同意婉儿嫁给一个私生子。”
“我理解长公主的心情,只是,这是你皇兄的意思,恐怕长公主也无法抗旨。”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总之我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许长安叹了一声,端起酒杯道:“长公主,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比如那个范闲,你当真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私生子?”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云睿愣了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许长安:“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莫非那小子还有什么秘密?”
“先喝酒吧……”许长安将自己的酒杯斟满。
李云睿皱了皱眉,干了杯中酒,许长安又将酒杯满上。
“三公子,我待你可是一片诚意,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长公主,你一向都是个聪明人,你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你的皇兄会将你女儿许给范闲,又为什么要让他接掌皇家内库?
按常理来说这是不正常的,毕竟京都有的是权贵子弟,为何非要不远千里将范闲从澹州接回京都?”
其实这些问题李云睿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没有想通。
就算范建再怎么受皇兄信任,也不可能如此大度地将皇家内库交给范闲。
毕竟范建已经执掌了户部大权,如果再让范闲执掌内库,爷儿俩岂不是便掌控了庆国财政大权?
一时间,屋子里变得沉寂起来。
李云睿慢慢转动着酒杯,脑海里不断地品味着许长安刚才这番话。
“哦,对了,在下好像听说,范闲还是贵国监察院的提司?
此话一出,似乎触动了李云睿脑海中的某根弦。这件事,其实她也听说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去深思。
但现在,经过许长安的一再暗示,她突然灵光一闪,脸色惊变:“不,不可能!不可能,那个女人的孩子……不是早就死了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