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天了？”姚群问道。
“七天。你没事吧？”尹肃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医生说失血过多，休克昏迷，一般一两天就会苏醒，时间长就要担心脑部损伤。”
“没事啊，就是做了一个梦，乱七八糟的。”想起梦境里，始终响着奇怪的呢喃，他又觉得搞笑。
开塞露，什么鬼？
“没事就好，你放心，等你醒来，会给你做全面检查的，你是救我妹妹出事的，我会负责的。”
负责？你不要这个样子，说这样的话，我会误会的。
姚群试着做三位数加法，心跳128加127等于255，脑子应该没大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会这么快。
也许是医生办公室有联网，察觉到姚群的检测数据异常，也许是想来碰碰运气，能不能看到大明星，这个时候，姚群的主任医生进来查房。
“李医生，姚群刚刚醒。”
李医生三十来岁，身材高瘦，只是脸上有不少坑洼的痘印，有碍观瞻。
李医生检查姚群的瞳孔，只是他把心思放在尹肃身上，没有察觉姚群瞳孔的异常。幽暗深邃的瞳孔底下，有一点绿色，如果仔细观测，那是一只绿色的竖瞳。
李医生又听听心跳，查看伤口后对尹肃说道：“恢复的不错，明天再做一套全面检查。”
接着吩咐姚群：“你现在需要静养，能躺着最好躺着，明天检测之后，再进行针对性治疗。”
姚群只能再躺下。
李医生出门之前对尹肃低声说：“他现在这状态，心跳太快不好。”
李医生才出去，姚母就回来。
“大宝醒了，怎么样？”
“差不多，医生说要明天检测过再做判断，脑子应该没坏，还记得家里的地址，和你俩的电话号码。”姚群问道：“老爹没过来？”
“你出事那天来看过，接着就回去了。你二妈，三妈也要来看你，被我劝回去了。”
二妈，三妈是母亲的老姐妹，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关系比亲姐妹还要好。他是独生子，之所以叫大宝，就是因为把二妈，三妈的孩子排在一起。
他是老大。
二妈一子一女。
三妈则是两个儿子。
“妈，这是哪里？”姚群问道。
“一个牙科医院，想不到还是私人诊所，来的都是大城市的专家，就是坐堂的李医生，也是喝过洋墨水的。”
这个时候，尹肃插话道：“阿姨放心，这是朋友介绍的，我肯定尽最大的能力医好姚群。”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也是可怜人。”姚母坐到旁边沙发上，搂住叫尹萱的小姑娘，问小女孩：“萱萱，有没有做噩梦啊？”
姚母知道尹肃姐妹相依为命，心痛得不得了。尹肃的资料晚上能查到，母亲在生尹萱后，没有一年就病死，第二年，父亲因为精神问题跳楼自杀。也是在那一年，尹肃挑起生活的重担。
“没有，在哥哥身边就没有噩梦。”
“你看，九岁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六七岁，要不留我身边，我来照顾。”
姚群知道母亲喜欢女孩，从小，他们五个孩子，不管是不是自己儿子，只要做的不对就一巴掌拍过去，对唯一的女孩却宠上天。
姚母捏捏萱萱的脸，说道：“你看，都长肉了。萱萱，愿不愿意跟阿姨一起啊。”
小女孩看看姐姐，没有说话。
“真懂事。”姚母越看越喜欢，继续劝道：“你也居无定所的，她也要开始上学……”
姚群躺进被窝，感觉自己又被抛弃了。
尹肃确实有些动心。
她需要工作挣钱，给萱萱治病。一般的病，她拍戏的报酬完全能够承受，但是萱萱的病很奇特。
萱萱经常做噩梦，半夜尖叫惊醒，有时候还会行尸走肉一般，对于她的叫唤没有任何回应。有人说是被诅咒，有人说脑结构有异常，但都不能对症医治。
噩梦的折磨让九岁的萱萱看上去只有六岁孩子那么高，还消瘦异常。
也是在两三年前，她认识一个朋友，说一种东西能够缓解萱萱的病症。只要萱萱能够熬过十六岁，说不定会重获新生。
只是那种叫做原生质的物品极其稀少，有钱都很难买到。
后来，朋友告诉她留意太岁这种东西，说这东西里面可能会有原生质。只是，她这几年碰到骗子太多，几十万买的东西，大多是假货。偶尔买到真正的太岁，也是品质很差的，里面的原生质含量很少。
朋友去海外，要过几天才回来，要不问问她，再做决定。
“阿姨，这是大事，反正我这几个月都要在这里拍戏，你容我多考虑几天。”
“那算什么事，慢慢考虑。对了，萱萱明天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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