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十八年夏,岁及十三,误坠暗流,以他人性命保自我。
民二十年春,岁及十五,大昌遭匪患,后被俘上山,趁庆功时纵火逃出,所有人除你外皆无幸存者,其中包括同被俘虏的人。
这还只是其中一些事。所以你告诉我你如此做是为了什么?”
苏屰愣了愣,此刻的他终于出现一丝人类的情绪,随即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面目开始越发的狰狞,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那不知是肉体还是意识形态的身体微微颤抖。
凄惨的嘶吼声从苏屰口中传出,如来自地狱般的恶魔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嘶吼声开始变小直至停止。
再次抬起头,苏屰的面孔再次恢复麻木的模样,或许说是冷漠,不带有一丝情感。
“为了活着,我有错吗?”
冰冷的声音传出,苏屰似乎恢复了记忆一般,不再那么麻木,呆滞,机械。
“这是你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甚至伪装成没发生过一般,你可是我寻找的最为薄情之人,最为自私之人,可偏偏装的一副和善的模样。”
“我只想活着有错吗,你告诉我?”
苏屰并未正面回应什么,只是那扭曲到骨子里的理念让人发寒。
“没有错,当然没错,人性本恶,所以这世间多的是伪善之人。
你这么怕死的人,却偏偏命运曲折,处处是劫难。
天煞孤星之命格,注定孤独终身,你不甘心就此死去,所以你不就是想追寻永生?”
“你能给我?”
嘶哑的声音从苏屰口中传。
“可以。”
“凭什么?”
“本座不需要理由,想给就给。”
苏屰冷笑两声,有所图才会如此浪费口舌,只有利益才能让互不相干的两人合作。
“本座需要什么,现在的你没资格知晓,你只有活着才有资格回报本座,可明白。”
“好。”
苏屰没有丝毫犹豫,不信命,那就自己创出自己的路。
“很好,历经千万年的毅力,如今的你心性才算真正的够资格去追寻永生,本座给予你的,终究需要还回来。回去吧,此地千万年,人间只不过弹指间。”
话音刚落,那神秘声音消失不见,而苏屰终于看见一抹光亮。
渐渐的,苏屰睁开了双眼,他还是在原地未曾移动分毫。
而离晓起时分只差一柱香时间。
轻轻移动了下身体,太久了,太久没有感受到实体。
再次睁开眼,犹如沧海桑田一般过去了千万年。
那原本略显沧桑的双眼此刻只剩冰冷,深沉,不带有一丝情感。
“终于回来了,无论你是谁,我都会靠自己去了解。”
苏屰淡漠的看向虚空处,随即移回目光,看向李思源三人。
“回来吧!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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