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可以和它签订契约。”
众人思索间，不等杨岳继续问，顾文就干脆道。
杨岳闻言面露愧疚，道：“委屈你了。”
相较起杨岳对顾文回答的早有预料。
其他人就有些惊疑了。
这么干脆？
都不带犹豫几天的？
他们还以为顾文要纠结到最后一天，平缓一下心情，才会答应。
或是干脆计划逃跑，他们都已经做好了监控顾文的准备。
这么干脆就答应，不会是想偷偷撕了真理之书吧？
“行了，你们出去吧。”
这时，杨岳看到其他人阴晴不定的神色，猜到他们在想什么，立马开始赶人。
他都能看出来的事，顾文肯定也能看出来，还是别让他们留着给顾文添堵了。
他相信顾文。
因为他知道顾文没什么野心。
否则以顾文的能力，又何必加入超应局？
一台电脑，就足够他隐于幕后，诱导他们打击邪神教。
虽然这样做难度会很高，他们不是好操控的。
危险也会很大，邪神教也并非没有能人。
但……加入超应局，终究是顾文没野心的表现。
象征他不喜欢自己做老大，只喜欢当个军师。
所以他早料到顾文不会介意做什么属神。
顶多是会对文明之主的行为感到不爽。
但有大义压迫，又有顾妩的复活作为诱饵，顾文基本不会多事。
自己成神又如何？
谁知道要多久才能具备复活人的能力。
甚至还有失败的可能。
顾文不会做如此不智的事。
“部长……”
有人想说什么。
“出去！”
杨岳的态度很坚决。
众人见此，只好退出去。
虽然他们不知道顾文的天生超凡能力是什么。
但猜测应该是智力方面的，攻击性不强。
外加顾文这么年轻，实力应该不会太强。
而部长和卓秘书都是三阶幻具使。
单独一人顾文都不一定能对付，更何况是两人。
既然部长要求了，他们也便不坚持。
反正就算出去了，他们也会看监控。
“我们开始吧。”等人都出去，杨岳道。
“嗯。”顾文应一声，也没走动，就直接看向卓秘书手中的真理之书，作势观想。
之前真理书灵所说的共鸣，大概就是指把它当做幻具观想共鸣。
没看真理之书多久，顾文突然闭眼，似是已经记下真理之书的样子。
杨岳和卓秘书寻思顾文超凡者的身份，便也就没有开口打扰。
只是不稍片刻，顾文就睁开眼，说：“好了。”
“嗯？已经完成了？”杨岳疑惑。
“嗯。”顾文微微点头，“我一观想就凝聚了组合印记，然后就和祂们通过公正之契签订了契约。”
原来如此，杨岳恍然。
只是卓秘书还有些犹豫。
“看封面，真理书灵会告诉你们答案。”顾文补充道。
卓秘书连忙向手中的真理之书看去。
发现不知何时，第5页上的文字已悄然隐去。
合上书，看向封面。
只见封面右下角出现一行字。
【——契约者：顾文】
于此同时，顾文的声音传来。
“这本书暂时没用了，你们先收着吧。
签订契约后，我开启了更高级的文明之源权限、
可以从文明之源，直接搜索它知道的所有信息。
还有能力直接赐予人组合印记。
它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收录邪神印记，并净化。
不过需要当着它的面击杀邪教教宗，还需要我引导。
你们可以等需要的时候，再把它交给我。”
闻言，杨岳明白顾文的意思。
之所以将书上交，无非是因为顾文嫌麻烦。
觉得有人会认为，他可能会对真理之书不利，逼逼赖赖。
还不如等要用的时候，再从他们那里拿回来。
“与契约有关的，方便说一下吗？”卓秘书忍不住问道。
顾文依旧面无表情，无所谓道：
“契约很简单，文明之主雇佣我，期限为永久，且永不得背叛。
我目前的工作，是帮助文明之主和战争之主，在这个世界传播印记。
文明之主会赐我特权，还会付我工资，就是这个世界收集到的信仰中的1%。
就这些。”
听了顾文的话。
杨岳和卓秘书都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原来神也会玩一个巴掌一把甜枣的手段。
先强迫人签合同，让人以为是奴隶契约，然后又搞一个条件如此优厚的雇佣合同。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但不得不说，确实是受到了安抚，连他们听着都有些心动。
“我先走了。”
顾文又道，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杨岳寻思顾文此时大概没什么出谋划策的心思，还需要冷静冷静，便回答，“好，你先回去休息。”
顾文向杨岳点点头，转身离开。
外面的人见顾文出来，刚想问什么，就被杨岳喊了进去。
顾文知道。
他们接下来无非是要讨论，怎么找理由讨伐邪神教，收集邪神印记。
以及如何推广双神印记，让其他人也接受这印记。
有他作为马骨，相信他们会动力十足。
……
半路上。
还没回到办公室。
顾妩就迫不及待开口了。
【你是准备怎么制造第四天灾？先让他们凝聚出灵魂，再让他们夺舍操控其他躯体？】
【不，这样效率太低了。】
顾文边走边回答。
【这么做，单是寻找足够的躯体就很麻烦。
死了还得一切重来，不同的身体都要重新适应，没有意义。
我准备先让超应局讨伐各方邪神教，收集邪神印记，从中分解出各种躯体异化的规则。
再将这些躯体规则融合起来，试着研发全方位的超凡之躯规则模板……】
【哦！我知道了。】
顾妩锤了锤掌心。
【我记得你上次让我试过，将一只动物的肺异化为水下呼吸肺，结果异化改造出了人肺。
如果有人形的超凡之躯规则模板，大概异化什么动物都能异化成人样？
只要有足够的动物和血肉，我们是不是就能批量制造玩家身体？】
顾文：【嗯，甚至不需要改造的太强，只需要改造一个外形。
进入精神空间的人，就相当于授权了身体规则模板。
每个人的超凡之躯模板，就可以加入这身体模板，用来塑形。
不过如今还有一个难点，就是如何让其他人主动授权自己的精神。
我们目前还不能强制将他人的意识留在精神空间内，这样制造不出灵魂。
你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顾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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