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浓浓恶意的词语让林岁寒不适地动了动手指,提醒:“顾晏楚名义上还是你弟弟。”对着他尚且这样,对着本人不知道还有多少恶毒的词语。
顾帝嗤笑一声:“顾家的少爷从来只有一个。”
“林少还不知道吧?顾晏楚他妈那个小三,勾引我爸出轨私奔,就算生了儿子,最后还不是被抛弃了。”
林岁寒知道原剧情的真相,非常佩服男主的母亲,闻言皱眉:“口下积德。她不是小三,错误的根源也不在她。”
顾帝呵了一声,话语中的恶意快要凝成液体溢出来:“嗤,看来杂种给林少说了不少事情。不过烂货就是烂货,就算爬上我老子的床还是被抛弃的命,那个杂种也一样。”
“林少想知道那个杂种回来的第一天我是怎么对他的吗?”顾帝脸色享受,像是在回味什么绝妙的记忆:“我把那个贱女人的遗照摔在地上,踩在脚底碾,你能想象吗,那个杂种跪着求我把照片还给他。”
包厢中爆发出哄然的笑声。这些人站队顾帝,也早就不是顾晏楚的对手,还以各种方式被狠狠修理过。最大的乐趣就是凑在一起,回忆顾晏楚以前势力不大时的狼狈聊以自-慰。
一群阴沟里的臭虫。顾晏楚根本懒得伸手处理他们。
“顾晏楚他也有那一天啊,没想到刚回顾家就下跪。”
“现在看他不是挺傲吗,没想到骨头这么软。”
“顾大少果然才是顾家唯一的少爷。”
一片喧哗中,林岁寒握起拳头,指甲在手心留下几道月牙似的痕迹。
男主的母亲过世很早,因为家庭环境,他母亲真正留给男主的东西也不多。可想而知顾晏楚对母亲仅剩的遗物多么珍惜。
而且这群人的嘴脸,让林岁寒想到遥远的从前,想到楼顶一个模糊的人影,想到角落的哭泣和麻木。
林岁寒手捏得几乎颤抖起来,手心隐隐渗出血色。
顾帝继续:“我当然不会还啊,就跪下怎么够。我说他学狗叫就还给他,结果他犹豫了。”
顾帝抿了一口酒,笑容得意而张狂:“你说,这就不是我的错了,是他自己不想要。”
“我当着那个杂种的面,把他妈最后一张照片给撕了。”
林岁寒仿佛看到了顾晏楚当时的绝望。
灵魂唯一的慰藉被粉碎。黑暗中微弱的火星被熄灭。飘摇的小船失去了唯一的风帆。
但顾晏楚不是沉默的羔羊,他勇敢又坚韧,能逆流而上,跃门成龙。
一条以绝望和困境为养料的恶龙,将来会衔着同样的绝望,疯狂地肆虐记忆中所有的丑恶的嘴脸。
报复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半生交给仇恨和黑暗。
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顾帝像是炫耀一场战争的胜利,大喇喇地说出“撕掉最后一张照片”这种话。自以为荣耀强大的模样令人作呕。
“顾少好样的!不愧是顾少!”
“哈哈哈,顾晏楚自作自受,一只狗连狗叫都不会。”
“他这是自己把自己妈的照片给撕了啊,当时听说他三天没吃没喝。”
顾帝不满地嘲笑一声:“那狗东西用的苦肉计,最后老头子还押着我去道歉。”
愤怒太过,外表反而平静下来。
如果之前对顾帝的炮灰命运还有些许同情,现在就只剩自食恶果的感叹。
林岁寒起身:“如果你找我是来表现你的恶劣,顾大少,你很成功。”
“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怕他再继续听,会忍不住把酒瓶往顾帝头上砸。只有弱者才会欺凌更弱小,以此显示自己的强势。
顾帝真是个弟弟中的弟弟。弟皇侠。
林岁寒知道顾帝说这些的用意,无非是给他个下马威,展现自己的强大。
顾帝收敛了笑容,瘫在沙发上,周围的打手马上堵在门前。
等林岁寒不悦地望过来,他终于切入正题:“林少,我们谈个合作。”
“我帮你在林家站稳位置,你帮我除掉顾晏楚。我们双赢。”
周围的公子哥马上羡慕地起哄:“林少,这可是跟顾大少合作啊。你有福了。”
“顾大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快答应啊。”
顾帝脸上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顾晏楚那个杂种,我们联手,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除掉他。”
林岁寒顿了顿,突然转身,对着顾帝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林岁寒的五官非常高级,不笑时配合一身气质,显得清冷异常,稳重又疏离的模样。
但笑起来,腮边的软肉也藏不住了,犹如冰雪消融、春水潺潺,让人看直了眼。
包厢内外、镜头前后的人都看得一愣。
林岁寒微笑:“顾大少‘血统纯正’,母亲家族力量强大,支持攀附者众多,还许诺帮我拿下林家,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我朋友也常说,要识时务。”
隐秘的空间,一个声音犹疑着响起:“这……不会吧。”
阴冷少年修长的五指缓缓蜷起,垂眸,神色冷漠。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顾帝意外,还没等他笑出来——
林岁寒明媚的笑容昙花一现,语气冷冰冰:“不过那个朋友很快被我踹了。原因是三观不合。”
在全场震惊的注视中,林岁寒眼眸明亮,像是锐利的光一直刺破暗淡的浓雾:“今天说的话我永远不会收回,顾大少,我无心也无力介入顾家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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