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接到电话的并不是谢蓟生,而是陶永安。
小陶同学语气里带着怨念,“阮文,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能生了。”
阮文下意识地开口,“你又不是女人,本来就不能生。”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陶永安觉得阮文这是在故意跟自己抬杠呢!
“你还狡辩,不是你跟陈主任说的吗?”
这一句委屈巴拉的控诉让阮文反应过来,“你这人,决定权不还在你手里吗?”
她只是提了一嘴,原本也没觉得陈主任真会说给陶永安听,不过既然她那个老好人都转达了这建议,想来是陶伯母那边逼得急。
陶永安当然知道,不管是陈主任还是阮文只是给了一个建议,最终做选择的是他本人。
可为了避开他妈的唠叨,除了这选择自己还有其他选择吗?
“陶伯母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不至于这么大嘴巴子给你传扬出去吧?”
儿子不能生,这多丢人的一件事啊。
人要脸树要皮,这件事阮文怎么想都觉得不会是从陶永安妈妈那里传出去的。
“不是她,不过也差不多。”
就学校里的其他老师随口一问,她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等反应过来,想着叮嘱人两句千万别胡说,这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永远像是插了翅膀似的。
尽管大家都挺有默契的没谁这么不长眼的到他面前问,但陶永安也觉得这怪怪的。
这不,知道阮文和谢蓟生每天晚上都会通话,他今天过来找谢蓟生喝酒,等着这通电话。
小陶同志的抱怨倒是在阮文的预料之中。
“你真的那么在意?”
她和陶永安认识那么多年,陶永安在做出和彭书燕结婚这个决定时,其实已经决定放弃了些什么。
如今这般说,她还真没被吓着。
陶永安气得跺脚,“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安慰安慰人不行吗?”
“行,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陶永安当即狮子大开口,“你最近不是在炒日汇么,我想进几样设备,你帮我看看呗。”
其实那些流言蜚语,陶永安听了一句觉得也就那样,之所以跟阮文唠叨,还是想着让阮文“补偿”自己一下。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对小孩子和大孩子都适用。
“日本机器?”
“当然,不然我干嘛找你呢。”
陶永安脸皮厚着呢,瞧着干闺女冲自己做鬼脸,他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回来探探亲啊,就算是当兵也有探亲假的好吗?”
坐在那里的谢蓟生闻言手从果盘里抓了个洗干净的水蜜桃,砸向了陶永安。
陶永安吃痛,忍不住叫了声,“我这是为你好好吧?”
就谢蓟生这性子,也闷不出几句话来。
他帮着说一下相思之情什么的,不也是为他们父女俩着想?
阮文听到那模模糊糊的声音,“不需要。”
电话被陶永安挂断了,等着好一会儿,这才又打了过来。
谢蓟生的声音平和,“忙你的就是,家里有我,不用担心。”
阮文想,谢蓟生不愧是教书匠,举一反三的能力不要太好。
他越是这般说,自己可不就越是愧疚吗?
开口的那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十足的渣女,“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给你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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