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沉腰扎步,单手将精钢长枪连枪身带对方躯体给抡了起来,将对方猛地向前甩去,直接砸倒了正冲上前的两名西厂番子。
啪啦!
三人的重量直接压破裂了一张长凳,木凳凳腿崩飞老远!
眼看自己三名同伴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其他两名西厂番子也毫不畏惧地杀了过来!两把单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个刺向面门,一个砍向下盘双腿!
当当!两声清脆金鸣声!
“哈?”
两名西厂番子的刀锋砍在了精钢长枪上,他们猛然抬头,只见张晋倒悬在半空,双脚踩在衡量上,如同一只蝙蝠盯着他们。
嗖!手中绣春刀蓦然甩出,刀尖扑哧一声传膛而过,直接连尸体带活人一起钉在地上。
啪嗒!
看着身边将死的两名同伴,之前同样被压在身下的另一名西厂番子赶紧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翻起身来,仓皇间还撞翻了一张长凳。
“小心身后!”不远处响起同伴的提醒声。
刚刚站起身的西厂番子下意识地扭头朝身后看去,却见那个锦衣卫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咫尺之间,倒悬的一张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极为诡异。
突然——
噗!一截剑尖由上至下从斜后方刺穿了这名西厂番子的胸口。
张晋抬手轻轻一碰,对方就如同木头一样往后扑通倒下。
杀了这名敌人后,张晋才关闭了反重力力场,整个人直接翻身落在了下方的木桌上,站稳后抬手就将桌上两坛酒仍向了不远处那两个似乎在发呆的西厂番子。
“喜欢喝酒?这就送给你们!”
哐啷!两个酒坛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酒水洒了一地!
趁着两人躲开酒坛的时机,张晋上前拿回了自己那杆精钢长枪,然后直接杀向他们。
五个人都没能打过,更何况现在只剩下两个人。
这两个西厂番子也知道碰上硬茬了,一边抵抗一边高声呼喊:“快来人!杀人了!二档头,三档头,出事了!”
这一喊,顿时惊动了正在房间里休息的其他西厂番子,以及正在议事的谭鲁子和继学勇。
二楼的房间里,谭鲁子正和继学勇就着地图讨论寻人事宜,顺便等候风里刀的到来。
突然听到一楼的叫喊声,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朝门口走去。
“发生了什么事?!”
谭鲁子走到二楼走廊上往下张望询问,然而却看到了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一楼大厅靠近火盆的地方,张晋先是用精钢长枪枪杆横扫击飞了一名西厂番子,然后猛然向前迈进一步,一枪刺穿了另一名西厂番子的脖颈。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动手杀人!”
性格阴冷的谭鲁子还没有动作,飞扬跋扈的继学勇却抢先一步从二楼跳落下来,指着张晋大声怒道。
张晋手腕一抖,枪头噗的从敌人脖颈处拔出,没有了支撑了尸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缓缓转过身来,朝继学勇看去:“你又是何人?谁给你的胆子,敢阻挠锦衣卫办案?”
“锦衣卫?!”继学勇看清了那一身飞鱼服,顿时和之前的下属官兵一样,心中惊疑不定,不禁回头看向二楼的二档头。
谭鲁子心中也是惊疑,先是一个貌似督主的家伙,现在又来一个锦衣卫,这龙门客栈究竟藏着什么玄机,形势如此复杂古怪!
不过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从二楼顺着楼梯走了下来,穿过人群来到前头,打量着张晋问道:“敢问这位兄弟说自己是锦衣卫,可有腰牌为证?”
“你又是什么人?腰牌我当然是有,可就怕你们不认得不识货。”张晋撩起衣摆,从腰带处取出令牌展示给对方。
谭鲁子和继学勇都是西厂的档头,对于锦衣卫的腰牌已经是见惯了,一眼就看出了腰牌的真假,没想到竟然还真是锦衣卫!
继学勇得到谭鲁子的眼色,便开口道:“就算你是锦衣卫,也不能乱杀无辜吧!我们这几位弟兄犯了什么罪,你竟然动手杀人!”
张晋还没说话,旁边的顾少棠忽然开口煽风点火:“锦衣卫杀人需要理由吗?杀你就是你有罪,不杀你就是你没罪!这都不明白,还出来混什么江湖?”
“大胆,这里轮得到你说话的份吗?”旁边的方建宗怒斥道。
“好,不说就不说,好心提醒没好报。”顾少棠嗤笑一声。
谭鲁子将目光从顾少棠身上转移到张晋身上,不阴不阳道:“从刚才这位朋友的话来看,你是仗着锦衣卫总旗的身份随意杀人?”
张晋扭头朝顾少棠看去,顾少棠不避不让,迎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挑衅。
“呵呵。”张晋淡淡一笑,回过头来对谭鲁子说道,“就算我仗势杀人,你又能怎么样?”
他猜到了顾少棠这伙人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跟西厂人马斗到底,他们好在旁边渔翁得利。不过他对此也无所谓,反正西厂的人马迟早要杀,省得西厂人马在后边帮雨化田给自己完成挑战任务添乱。
听到这样挑衅蛮横的回答,谭鲁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他们西厂何时被锦衣卫如此羞辱过,别说锦衣卫了,东厂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锦衣卫不过是东厂的一条狗,杀条狗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他扬手下令:“给我上,杀了他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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