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一片,目测数量不少。
我用木棍将那些老鼠的尸体捞出来,排成一排放着,竟然有十多只之多。
而且,这些老鼠的尸体无一不是空空如也的状态。
按理说在水里面泡了这么久,尸体应该肿胀才是,怎么会变成空的,只剩下皮囊和毛发呢?
我怀疑王刚他们所感染的病原体就是这些老鼠的尸体引起的,而那种病原体寄生在人体上的方式十分之广泛,因为它们可以通过体表进入人体。
侯坤他们的饮水来源就是这条小溪,而王刚则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在这条小溪里面洗过脸,因而感染了那种病毒。
这个重大的发现让我感到心底一阵恶寒,因为这条小溪距离我们是如此地近,我们也曾差点从这里获取饮水。
我得赶紧把这个发现告诉大家伙,之后我会进行试验的。
然而,当我将这个发现告诉大家的时候,他们却不以为意,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想借此洗脱我身上的罪名,“王锋,麻烦你撒谎的时候能不能先想一想可信度?你说那条小溪上游有很多被掏空身体的老鼠,还说病毒就存在于溪水里,那我问你,侯坤他们饮用的是那条小溪的水,为什么他们没有全部感染那种病毒,而是一个接着一个感染的,啊,为什么?难道病毒是选择性地侵入人体的吗?”
“这个我会去用实验来证明的,告诉你们这些,只是提醒你们一下,别去碰那条小溪。”
“呵呵。”
周波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个很让我无语,我们之间是有误会有恩怨,但我没必要用这种事情和大家开玩笑吧,他这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总之,我再提醒一遍,不要碰那条小溪里面的水。”
大家各忙各的,似乎没人将我的话当回事。
我将取来的溪水分成好几份,有的是纯溪水,有的是烧开的,有的是放了老鼠毛发的,有的是烧开后放了老鼠毛发的……
然后,我将这些不同的水喂给不同的兔子,并且分贝给他们做了标记。
这样也未必就能找到问题的根源,但目前也只能这样。
周波的疑问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为何那种病菌不是一次性传播,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播,这也太奇怪了。
难道他们会选人吗?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这种想法太离奇太诡异了。
这几天我没事就会去王刚的坟茔前转转,一来是将落叶杂草之类的清除,二来,是想跟王刚说说话。
现在队伍里的人都不肯理我,我也只能跟他说说话了,虽说没有回应,但我知道王刚在天有灵,他是能听见的。
一阵微风吹过,地上的落叶打着转转,最后停在我面前。
总觉得这片树叶停下来的方向很奇怪,但是那里奇怪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我起身,“王哥,改天再来看你,走了。”
三天过去了,四只兔子都好好的,我自己都要怀疑,莫非是我的猜想错了?
可就在我怀疑自己是否找错了方向的时候,侯坤那边再次传来噩耗,因为他们有第四个人感染了,实在没办法的他们想请我帮忙想办法。
由于他们都是饮用那条小溪里的水,所以无法靠这个就判定根源就在小溪里。
我了解了他们的饮食,发病前的征兆,发病的时间和过程等等各种详细信息。
“每次都是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直接就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侯坤不无叹息着说。
这说明那种病毒会在人体中蛰伏一段时间,而等表现出症状的时候,已然是晚期了,或许其他人体内已经有了那种病毒了,现在他们一个个沮丧不已,惶惶不安。
实在是这种病毒一旦爆发起来太可怖太可怕了,生生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关键一旦爆发这种问题,你连死的资格也没有。
因为你已经被虫子吃的浑身无力,根本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
唯有靠别人解决你的生命,方能摆脱痛苦。
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就跟艾滋病一样,到现在也没有解决的方法。
生命是很脆弱的,在生死面前,谁都不愿意死去,特别是,当你越接近死亡的时候,你就越畏惧死亡。
我依然觉得那条小溪的嫌疑很大,这是一种敏锐的感觉,就好比动物天生能预感到危险的来临是一样的,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一个接着一个生病的场面呢?
当我低头的瞬间,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我在王刚坟前看到的那片姿势怪异的树叶,当时我想不明白那树叶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我突然明白了,那树叶……那树叶的姿势像是一具僵尸。
对,就是僵尸!
我豁然开朗,明白了这一切的问题根源。
这种病毒的扩散,就像丧尸一样,第一个出现感染的人肌体会发生变异,当有人被丧尸咬了,或者接触了丧尸的血液,就会被其感染。
对,这种症状和丧尸的那种传播感染方式很像,我之前不是说过嘛,王刚很有可能是在洗脸或者洗手的过程中被病毒感染的,说明这种病毒的传播方式很容易。
而之后和王刚以及第一个感染这种病毒的人有过接触的人,其实都已经被感染了,只是,这种病毒是有潜伏期的,在潜伏期内,人是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的,可一旦感觉到异常的时候,就是病毒大爆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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