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放屁也砸脚后跟,喝凉水也塞牙缝,陈默因为李秀宁吃醋,把自己纠结成个麻花了,还都没解释清楚,这里又来事了。
这日下午,娘子军中几个核心人物全到了鄠县,李渊已快到了,许多事都要商议,除了兵马调动,李秀宁还打算抽调出一些人手来,把临汾的行宫重整一下,以迎接李渊。
这些事,陈默是插不上话的,只能坐在一边听,听着听着忽然发现这些人话题都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转到她和马三宝身上了,陈默就听何万从乐呵呵说道:“连我那边都听说了,你这还要藏着掩着?”
陈默不明所以,抬头看去,看到李秀宁的脸色更沉了,心里越觉得不妙,急忙说道:“在说什么?”
何万从道:“我是想,不如主帅做主,把你跟马将军的婚事办了,乱世之秋,事急从权,也不必讲究太多。”
又是一道惊天霹雳,陈默和马三宝面面相觑,马三宝愕然道:“我跟她?谁说的?”
谁说的,还不是闲言碎语飞传么,陈默醉酒闹事,和马三宝倒在一起,见了的人一致认定这两人有什么了,古时男女之防甚严,两个人居然倒在一起,就算没什么,也必须有什么了。
何潘仁一拍马三宝的肩膀说道:“老弟,做男人要有担当!”
陈默不禁道:“你们不要乱说,我可不会嫁他。”一边柴绍笑道:“你别嫌弃他出身低,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陈默闻言,不禁冲口而出:“有你什么事?”
柴绍不禁错愕,就听马三宝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就她喝醉酒就发酒疯的毛病,我也不能要!”陈默怒道:“就你三句话闷半天的德性,我还看不上你呢!”
李秀宁依旧沉默着坐在一边,什么也不说。马三宝接口道:“我这辈子打光棍也不娶她,她就是个母老虎!”
“哐叽”一声,马三宝身子晃了晃,一手掩住了脑袋,陈默手一松,手里碎裂的茶杯掉了一地碎瓷,马三宝额角流血,被陈默一下几乎砸蒙,一屋子人全愣了。
陈默也懵了,看看坐在上手的李秀宁,看她也有些吃惊,一双美丽的眼睛,带着惊诧望着陈默。陈默咬了咬牙,起身走出去,站在门口,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举手起誓:“我早就与人有婚约了,只不过碍于种种原因,不能与她厮守。我今日对天起誓,我陈默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个,与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生不能同榻,死也要同穴,有违此誓,定叫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她说完这些,转身看着屋子里的人,说道:“几位前辈听到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还望以后万不要再跟晚辈再开这种玩笑了。”她说着,目光落在了李秀宁身上。
李秀宁看陈默动真火了,知道她说的那个人便是自己,想自己真是误会她了,有些心虚,微微的不经意的小小嘟了一下嘴,陈默看着眼里,看她这点小女儿情态,一下又心软了,不过心里气还是没消,嘴上说道:“好了,今日又犯错了,请主帅发落!”
她又被罚去站校场了,有人嬉戏道:“陈军师,你可要把这校场站穿了。”陈默翻着白眼,仰头看天。
陈默这里站了一日一夜,眼看着又是一天过去,晚上到来,心里只盼着这时间过得快点,又想李秀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心里思念,一边思念,又压不住火,想着女人果然不能无原则的宠着,太过宠溺了再理智的人也会被惯坏的。
不知不觉间,又是天黑,到了后半夜,陈默愈发无聊,又疲惫,止不住丢起盹来,猛然间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陈默一惊,本能的就一拳打去,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一阵清脆的低笑声传来,却是李秀宁的声音。
陈默一下清醒了,凝神看去,可不是李秀宁么。李秀宁笑道:“走,回去吧,后半夜不用站着了。”陈默一看到李秀宁,心中欢喜,不过马上回过神来,仰头看天,说道:“不必,这里挺好。”
李秀宁伸手拉了她的手,说道:“走吧,还赌气呢?”陈默甩开手,板着脸不理她。李秀宁又拉了她的手,说道:“别气了,回去我陪你。”陈默赌气道:“柴绍呢,不用陪他了?”
李秀宁说道:“昨天我就让他走了。”
“走了?”陈默不禁意外,李秀宁已经拉了她的手,说道:“快走,待会巡夜的就巡过来了。”她拉着陈默,两人悄悄儿从后面翻墙出去,回到了府里,李秀宁看陈默还有些气鼓鼓的,笑着把她拖进房间里,柔声道:“快别气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我吃醋吃的不对。”
一个多月后,李秀宁亲迎李渊,引精兵与李世民会师渭河边。
陈默又发现了史书上最大的一个谎言。
“太宗自趣司竹,贼帅李仲文、何潘仁、向善志等皆来会,顿于阿城,获兵十三万。”
实质上,他所率兵马仅三万余人。陈默叹了一下,历史骗人不浅,只不过她那会看史书的时候要是多花点脑子想想,就会发现,隋末时人口不过两千余万,遍地军阀,这些军阀个个拥兵自重,这两千多万人,刨去老人孩子妇女,所剩的那些青壮男子就算全去从军了,李世民由太原引兵而来,能有多少人剩给他?十三万人?简直天方夜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