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丢人的在这个“朋友”面前,抱着被子大哭了一晚上。
最后他哭到恍惚,听到粱桐声音悠悠的传来,似乎带着蛊惑的力量,对他说:“他走了,三天杳无音信,他真的在乎你吗?”
“小纨,承认吧,他不要你了。”
“删了他,拉黑他所有的社交方式,当断不断,你会更痛苦。”
萧纨眼神空洞,突然笑了,他说:“是啊,你说的对。”
他真的在乎我,又怎么会什么都不说就走呢?
心如死灰,但是灰还没有烧完,上面尚带了一丝火星,萧纨颤抖着手指最后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居然通了。
但是随即被挂断。
火星熄灭,死灰再也无法复燃,萧纨从小生长于书香门第,家里是他的避风港,父母关系和谐,父母的朋友也是很好说话的教授们。
他是被长辈宠着长大的,长辈们的羽翼护着他,他从小无忧快乐,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觉,仿佛,失去了封凝云他再也没办法快乐一样。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父母诉说,心中会好受一些,可是接下来他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萧纨先生吗,我是交警,您的父母在郊区出了车祸,妹妹正在抢救,我们在城郊医院。”
无法复燃的化为死灰的心,再也承受不住,被一阵风吹的七零八落,再找不到归处。
宠儿萧纨变成了落汤鸡,他被暴露在世界的恶意中瑟瑟发抖,一夜承担起家庭的所有,他终于不再不谙世事。
他长大了,揠苗助长的那种,因而痛彻心扉。
Y国,封烁把玩着封凝云的手机,扯出了一枚邪笑:“碗碗?”,然后冷哼了一声:“什么东西。”
直接挂断了刚只响了两声的,封凝云的手机。
“封氏,我会继承,你既然回来了……”封烁缓慢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优雅,:“是你自己撞进来的,那么就别走了。”
“刚好,在老宅‘好好’陪陪爷爷。”
封凝云一入国境就被封烁的人盯上,把他强行掳去了老宅,看样子应该是想利用控制老爷子的方式把封凝云也一锅烩了,封凝云遂了他的意,和纪业棠乖乖被“请”回了老宅。
封烁顺理成章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只给人留下了衣服保持最基本的体面。
封凝云看他挂掉了刚开机就打进来的萧纨的电话,不发一言,仿佛是被拔掉了利爪的狮子,可是利爪拔掉了,他还有尖锐的牙齿。
肉食动物会暂时蛰伏,最后发出致命一击。
他这位堂哥在三年不见,已经变得封凝云有点不熟悉,男人整个人气场阴沉得很,浑然不知这三年里是经历了什么。
但显然封烁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也没限制封凝云在老宅的活动,只是不让他出门,封凝云已经不再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一手拎起了沙发上正襟危坐,从刚被带回来就不发一言仿佛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
男人的眼镜因为大力歪到了一旁,露出那一双淡色的眸子,仿佛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入不了这人的眼,清高矜贵。
在封烁看来封凝云早已是他掌中之物,迟早要被收拾了的,也没管丢不丢里子面子,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他身上斑驳的红痕封凝云熟悉得很,他错愕,甚至不礼貌的来回打量封烁。
他还真是没想到——“纪业棠,你的血都是冷的。”
“你骗了我,还飞过去把封凝云带了回来,你明明说你爱我,这就是你的爱吗?真的没想到,为了找回来封凝云你不惜和我睡,就是为了让我放松对你的警惕。”
“真是委屈你了啊……头一晚还和我软玉温存,趁我睡着就直接飞走。”
封凝云摸摸鼻子,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他上了楼陪了一会儿病危的老爷子,便回了卧室。
还是碗碗好啊……他们之间的感情幸好没有像封烁和纪业棠一样的破烂事。
虽然他俩只见没有破烂事,但不代表没人插手把好好的感情搅合成一摊子破烂事,比如粱桐这个混蛋搅屎棍。
横陈了五年,才彻底摊开。
暂且不说封烁和纪业棠的事儿,封凝云大概在老宅蛰伏了一周,接着根据纪业棠的帮助跑了出去,开始清算他和封烁的事。
他不知道封烁如今的心情几何,大致是被锋利的刀子片成了片儿吧,这就算一而再的背叛了。临走之前他记得自己多嘴问了一句:“封烁那边,会原谅你吗?”
那个清冷的男人挺直的脊背竟有一瞬的佝偻,他道:“不知道。”
爱情,他是向往的。可是封氏,他是要负责的,没有老爷子,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模样和生活。
人呢,要懂报恩,不然岂不畜生不如。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在选择面前,每个人都很无奈,但现实着实是没有第三个选项。
封凝云迅速收拾了封烁,把人送进了局子,他还记得封烁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还算平静,他只是一直盯着一旁看似无动于衷的纪业棠,眼眶微红,似要生吞,又像努力把人刻进眼里心里。
封凝云离得远,听不真切纪业棠说了什么,但看口型,大概是——我等你。
再次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封凝云立刻充电开了机给萧纨打电话,可是怎么也打不通。他登上社交账号,红色的感叹号刺痛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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