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在门口大闹,方父方母怕左邻右舍看见了影响不好,就叫人把她放进来了。
方轻云没有出面,因为方母怕她吃亏,就把她拦在了屋子里,由方母和方父去处理此事。
陈母没看见方轻云的身影,有些失望,但还是对方父方母说:“我是来找你们借十两银子的,若是你们不借,我就到处宣扬方云娘是因为不守妇道我儿才与她和离的。”
方母怒火窜了上来,冷笑:“你这话说出去没有人会信的。”
陈母咧嘴笑了笑:“我知道没几个人信,但如果你们不想让你们女儿成为永安县男人嘴里的谈资,就给钱!”
有些桃色绯闻即使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也有猥琐或者嫉妒的人会在背地里编排与诽谤。
而女子名声何其重要,陈母这做法确实恶心人,方母气得当场就要怒骂她一顿。
方父拦住了她,对陈母说:“要钱可以,不过我有要求,你们拿到钱必须永远都不能再来骚扰我们。”
陈母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至于拿到钱之后愿不愿意遵守,那就以后看情况再说了。
她发现这是一个威胁勒索方家成为他们母子钱袋子的好方法。
方父叫人拿了十两银子给陈母。
陈母走后,方母质问方父:“你为什么要给钱她?她这尝到甜头后,以后肯定还会再来的。”
方父沉着脸说:“我知道。我这钱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方父能从一穷二白的普通伙计打拼到今天的身家,又岂会是被人威胁两句就无可奈何的?陈母现在可不是他的亲家,他下手也没什么顾虑。
方父派人去查了一下陈家为何急需用钱,刚刚看陈母那近乎疯狂的模样,他就知道这笔钱对陈家来说肯定是急需的,若是他不给,陈母怕是真能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
他才选择给钱暂时安抚一下陈母的。
很快方父就查到,陈彦居然找县城里的严三爷借了利子钱。
人有人道,鼠有鼠道,这个严三就是永安县里的地头鼠。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个泼皮无赖,但实际上人脉关系挺广的,私底下经营的小赌场和放利子钱做的红红火火的。
虽然与大城里的地下帮派比起来完全就是小打小闹,但严三能被人称一声严三爷,绝不是陈家能惹得起的。
方父派人拿了钱去找严三爷,请他帮忙务必解决陈家这个隐患。
陈母从方家拿了钱就回去了,白花花的银子放在陈彦的面前,催促说:“彦儿,快拿着银子去还债,把债还了才安心。”
陈彦连忙点头,心里十分惊喜,第一次觉得,自己老娘还是挺有用的。
他刚把钱揣进怀里,就听见外面踹门的声音:“陈彦,快给我滚出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陈彦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他听出来这就是借钱给他的严三爷的声音。
陈母还算镇定,喊了一声:“别踹了,我这就来开门。”
陈母将大门打开,脸上有一道刀疤看着就凶神恶煞不好惹的严三爷带着几个高大魁梧的兄弟走了进来,他凶狠的目光盯上了陈彦:“小子,你借的钱该还了吧?说好了院试后还钱的,现在院试考完了,还钱吧!”
陈彦本能的反驳说:“不是说等院试成绩出来再还吗?”
原本当然是等成绩出来,严三爷还要看看这个陈彦是不是真的能考上秀才功名,再确定要他还多少利息。
但方父使了银子打点,严三爷就马上来要债了。
反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陈彦考中了秀才功名,把他告到县太爷那里去也是他有理。
严三爷狞笑一声:“我只说是院试后,没说一定要等成绩出来啊。而且你确定你能考上秀才?”
陈彦心虚的不说话,陈母连忙推了他一把:“快把钱给他。”
陈彦连忙从怀里掏出八两银子,对严三爷说:“这是还您的银子。”
严三爷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银子,说:“不够。”
陈彦一惊:“怎么会不够?我就是借了你八两银子。”
严三爷掏了掏耳朵,说:“我借钱给你难道不要利息吗?你以为老子做善事啊?”
陈彦咬牙问:“利息多少?”
严三爷打量了一下陈家的青砖瓦房,这还是陈父生前建的,陈彦与方云娘成亲时又重新修缮过,很看得过去。
“这利息我也不多要,把你们家这房子抵给我就行了。”
陈彦和陈母纷纷脸色大变:“不可能!”
这房子起码值个几十两银子,区区八两银子的利息,怎么可能抵得上一座房子?
严三爷根本不听他们的反驳,甚至陈彦把剩下二两银子拿出来,他也不要,就要房子。
陈家母子俩不肯给,严三爷就拔了一把匕首出来,往陈彦脖子上比划两下,陈母就先服软了:“给你给你,都给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
严三爷笑嘻嘻的说:“早答应下来不就好了?收拾东西滚蛋吧,也别说老子心狠,这二两银子老子也不要,就当给你们的路费了。”
陈彦还有些不明所以:“路,路费?”
严三爷嘿嘿一笑:“你小子还想住在永安县啊?告诉你,你在永安县待一天,老子就要上门要债,你们什么时候滚蛋,老子就什么时候算你的债还清了。”
他抖了抖手里的借据,陈彦这时候才想起来,银子和房契都被严三爷拿走了,借据却没有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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