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他还是那样低着头,瘦削的一个人坐在宽大的转椅上,黑色的转椅衬托的他皮肤越发白皙。
灌汤包吗?之前顾南给他做过,说是早上五点起来,要早早的发面,吸取早晨的元气,这样发出来的面才好吃,包出来的包子才有灵魂。
他记得那时他总是从背后抱住穿着围裙的他,之后笑嘻嘻的将面点在他脸上,“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因为我想着我如果遇到喜欢的人,我就不会措手不及,会把好吃的都做给他吃。”
“那你遇到了吗?”
苏弦眼眶一热,“我真的不去了,谢谢。”
林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早上的惊鸿一瞥给她太多的震撼,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只要好好打扮不至如此。
“那行吧,我给你带回来啊,我请你吃。”
格子间恢复宁静,苏弦看着电脑上等着他绘画的图,一时间不知道是笔在画他还是他在画它,顾南两个字就像是乌托邦,他想沉溺其中,可却知是徒劳,徒劳的事还去做,就是愚蠢。
好在今天九哥没有给他发短信催他,不过他还是掐着时间,昨天走的太晚,险些迟到,今儿提前半小时,确定稿子发到主管邮箱之后离开。
与其说现在是活着,不如说是求生。
外面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在H市就像一幅动态的画作,苏弦站在公交站台,看着对面不停闪烁的霓虹,城市很大,却丝毫没有归属感,三年前的城市是家,三年后的城市是劫,突然,一个身穿军绿色风衣的像是风吹过来的男子出现在对面,而不管是身高还是身形都和记忆中的完全一致。
苏弦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到他转过身,就站在一家饭店门口,一只手高举向他挥舞,他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笑,那一双刻在心里的眼睛,马路上笛声响起,身后好像有人说着什么,他根本顾不上,满眼都是风衣男子,那是顾南,那是顾南,他的顾南回来了。
“哎呦我草,怎么回事!”
司机猛踩刹车,不过还是控制不住形势,横穿马路的那个人在八条车道、车比人多的情况下像疯子一样猛然冲向马路对面,不管司机如何鸣笛,跑的怆然癫狂,荣幸的在一辆漆黑色的轿车面前撞倒在地,司机低声又骂了一句,后座上端着平板的男人滑动的手指停止,看着人群开始围观,终于开口,低沉的声音命令道:“下车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碰瓷的。”
“季总放心,我们有行车记录仪,这么多人看着他,他就是故意往车上撞的,我下车和他说道说道,实在不行报警。”司机溜溜的下车,夜色浓重,霓光在后座男人眼镜框上渡了一层金辉,他左手无名指戴着白金戒指,右手去揉搓戒指,沉默的看着前方的一出闹剧。
围观的人隔着马路,中途还有车停下看怎么回事,司机看男子躺在地上,额头已经出血,刚才那一撞确实不轻,不禁感叹道现在碰瓷的对自己可真敢下狠手。
他叉着腰,大声喝道:“你怎么回事啊,能不能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是自己往车上撞的啊。”
苏弦疼的麻木在地上一动不动,水雾在他眼睛上堆积一层一层,侧脸枕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沥青、铁锈、鲜血味道充斥着他鼻尖,他看着马路对面的军绿色风衣男子走了,得知又是一场空梦,这么久了,为什么你总是活在我的幻想中,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觉得你还在我的身边呢?
“我说,人应该是昏了吧,不像是碰瓷的,还是先打120吧。”围观的人有人隔着马路喊道。
“你们看,这车是限量版,指定是碰瓷的专挑豪车碰瓷,都是有目的的。”
众说纷纭,司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机械的打电话叫120,之后手指按在110上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打,一双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司机的手,司机回头,季岳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淡漠的声音说道:“不用报警了,还是送医吧。”
苏弦费力的想要仰起头,鲜血模糊了视线,他再次看到了那张脸,无比熟悉却无比陌生的脸,他指尖颤动,眼泪控制不住的涌起,想要抬起手却没有力气。
顾南,我又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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