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指向桅杆上的少年人,“殿下在时候,有他护着你,现在殿下不在,我替殿下教导你!”
“教导归教导,大爷您拿刀做什么!您不知您这个年纪缺钙缺锌骨质疏松啊!”沈静静嘚啵嘚啵不停,还是怕的,称呼都变了,“那么重的刀闪了老腰算逑?”
“动怒伤肝,动怒易发脑溢血,我们都是文化人,好好说话,别动怒嘛..”
哈萨兹放弃弯刀,改寻弓箭...沈静静算把自己安排完了。
——完美惹怒一位老将。
即将被射成刺猬,负责瞭望的士兵发现一艘船。
沈静静兴奋地翻下杆,一身狼藉扫去丧气,不知从哪里淘来布片,蒙住一只眼,高喊,“扬帆,扬旗!那是我们的星辰大海!”
哈萨兹反过弓箭锤她脑袋,“祈祷希达鲁凯斯如你所愿像兔子一样掉进坑,不然我丢你下海喂鱼。”
沈静静捂着后脑,目瞪狗呆。
“赌博本来就有输赢..”
哈萨兹一双老目瞪她一眼,沈静静怂地一匹,转头指挥人扬起骷髅旗。
“骷髅?两把刀?什么意思?”哈萨兹仰头望着栩栩如生的骷髅,问道。
沈静静抱胸,喜滋滋地欣赏仿照《加勒比海盗》画的骷髅,自豪道,“做一行爱一行,既然是海盗就要做行业中最出色的海盗,一面令人闻风而逃的旗才能显出专业水准。”
“人跑了,我们去哪里抓希达鲁凯斯?!”
“...对哦.”
——啊,冲动是魔鬼。
沈静静搔了搔头,把旗降下来,又觉得遗憾...宁可事后遗憾,也不要遗憾留给一整年去烦恼,决定找机会挂上。
不打草惊蛇,哈萨兹没空去搭理任意妄为的小子,甩手弓箭抛去沈静静怀中,她抱起上了桅杆,脱离战场,老实当好远程输出。
哈萨兹一声令下,纷纷俯身按住利刃。
走陆路去基拉图亚必穿过西台版图,根据哈萨兹口述样貌,沈静静用她绘画功底描出这位王子的样貌下发各大通往基拉图亚关卡,就怕希达不走。
只有海陆,而自古商人逐利避害,消息灵通堪比狗鼻子,撇开要钱不要命的企图在两国战争捞一笔,其余能避开则避开,希达鲁凯斯一定在商船中。
虽然即将爆发的战争影响金角峡湾船锐减,数量依旧不是他们一艘船能抢完,所幸有哈萨兹,他见识广泛,能辨别出渡过爱情海的商船,他们只要盯着经得起暴风的大船。
这是三天来第二艘。
另一边,哈图沙的西台王已知基拉图亚王亲临黑海对岸,及伊兹密被俘消息,朝野震动。
安托利亚高原周边小国无不惧怕的西台王顺风顺水惯,大地上的劲敌必须是埃及等级,它一个基拉图亚算什么,也敢撩虎须。
——西台王,伊兹密他爹,怒不可歇...
不得不说,沈静静有那么一丢丢失落,掳走伊兹密是一好计,用点药公主睡了他,私下送一份和解书,送点大礼包,西台王十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现在好大一巴掌,事关国家、关威严。
西台王咽下去,丢的不是脸,是西台帝国对附属小国的统治权。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胜算嘛...能和埃及对肛这么多年,能让诸国俯首称臣为属国,虽说输了爱情海米诺亚海军,不熟悉水性的士兵去打海战,本身就是那短板怼人优势,赤壁烧一次就够了。
emmm...基拉图亚一手好牌打成烂牌,不..或许,基拉图亚有逐鹿安托利亚高原的野望?
沈静静半垂眼睑,一双狭目犹如深井,探不出深浅。
对方是商船,请了不少雇佣兵,一群乌合之众也打不过正经士兵,况且沈静静安排两个小兵不断喊‘要钱不要命”,人都惜命,拿人钱财的雇佣兵也是,仅仅一会,杀了几个硬骨头,哈萨兹俘虏了整船人。
沈静静坐在桅杆上没放弃她的海贼愿望,翘着脚丫绑骷髅旗,看样子欢快极了,压根没把下面当回事。
哈萨兹带着一众士兵搜查,借着抢钱翻找整艘船,沈静静的画像帮了很大一个忙,只要希达鲁凯斯在不怕错认。
“还是没找到,”
一位士兵回禀哈萨兹后,他的眉头隆着更紧,西台王不日驾临帕拉的海港,救伊兹密殿下的事依然没有眉目,潜入基拉图亚的探子沉入海底的石头,再联系不上。
——他寝食难安啊!
待平息后,沈静静落到甲板上,两步跳过桥板,欣赏起商人为活命献上的货物,有珍珠、宝石、瓷器、布料、香料,信手捏起一颗珍珠,足足有弹珠那样大,这时代没有人工养殖,自然长到这么大,没有三五年出不来。
“真漂亮,”沈静静吹了一个口哨,站在这个迈锡尼商人面前不走了,问道,“打哪儿来的?准备去哪?”
商人搓着手,赔笑道,“从埃及过来,不是说基拉图亚想让公主嫁给西台皇太子,公主嫁人...也不能太差,才弄了点东西想进贡..大爷您喜欢哪个尽管拿,只要不杀人就成。”
大约是商人苦哈哈的笑惹出沈静静心情,捂着眼哈哈大笑,“瞧你那模样,盗亦有道,爷说了只要钱,人命对爷这群刀头舔血的亡命徒一文不值。”
“你这么上道,爷都没机会杀你。”
说罢,沈静静拍了拍他的脸,“爷再问你一件事,答出来了,爷不但放你走,还不抢你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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