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秋坐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她寻思找点话题,忽然就问姬玄卿,“对了王爷,我爹他来皇宫多久了?”
姬玄卿放下茶盏,微微笑道:“一年左右,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这家伙五六年没回过云剑山,我还以为他一直住在皇宫呢。”叶时秋无奈的说道。
姬玄卿道:“那以后他想一直住在皇宫也可以。”
叶时秋:……
“那他这一年在皇宫做些什么?”叶时秋选择无视他那句话。
姬玄卿沉吟道:“叶老先生不常在皇宫,做些什么,不太清楚。”
“不在皇宫?”
“嗯,他也只是偶尔来。”
叶时秋哦了一声,俩人聊着聊着似乎也没那么尴尬了,但叶时秋一晚没睡,这会儿有点犯困,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
就在这时,船忽然摇晃了一下,叶时秋清醒过来,她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好像是又下雨了。
听见外面浮月在吐槽,让人把船开回去。
叶时秋敲了敲门,“公主,能不能将门打开?”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浮月跑进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说:“刚出来就下雨,真是扫兴。”
叶时秋道:“下雨了就回去吧。”
浮月点点头:“回着呢。”
说完,她又瞄了眼姬玄卿,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你们在里面聊了些什么?”
叶时秋愣了愣,无奈道:“公主觉得我们能聊什么?”
浮月只是讪笑两声,颇为心虚。
忽然,船身距离晃动了起来,叶时秋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她急忙抓住门框稳住身体。
浮月就没那么幸运了,船一晃她便像个沙袋似的飞了出去,狠狠摔在木板上,姬玄卿抓住桌沿,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回事?”姬玄卿拧眉站起来,身体晃了两下,还没来及站稳,只听一声巨响,整个画舫分崩离析,变成了渣渣,船上的人全都掉进了水里。
叶时秋堪堪踩中废弃的木板,停在湖面上,天上下着毛毛细雨。
古澜和洛枫掉在了水里,古澜挣扎了半天才露出头来,而洛枫却不知去向,整个湖面都没有他的影子。
古澜见情况不妙,立马钻进水里去寻找洛枫,后面的姬玄卿已经将浮月送回了岸边。
“天呐,怎么船突然炸了?”浮月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看了眼姬玄卿,而他视线却一直盯着湖面上。
叶时秋见古澜沉下水里许久没有动静,她也没办法继续干等着,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一连两次在水里遇到那奇怪的木偶,叶时秋对水都有些阴影了,她一边在水里寻找古澜和洛枫的影子,一边注意周身的动向。
隐约中,她看到水底下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叶时秋赶紧游过去,是古澜,还有几个陌生的人,似乎在和他争抢什么。
当叶时秋近了之后发现,他们争抢的人,是洛枫,那这些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古澜被其中一个人勒住了脖子,挣扎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叶时秋挥剑刺去,那几人发现了杀气,放开古澜沉入了水底。
叶时秋上去抓住古澜的胳膊,但是洛枫却不见了,眼看古澜已经昏死过去,叶时秋也顾不上洛枫,将古澜带回岸上。
“叶掌门。”姬玄卿快步上前,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古澜,“他没事吧?”
说完立马让去叫大夫。
叶时秋拧了拧袖子上的水,说:“应该没事,不过王爷,我方才在水底下看见魔教的人了。”
“什么?”浮月惊讶道:“不会吧,这里是皇宫哎,魔教的人怎么可能进来,他们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带他们少爷回去,当然,这话叶时秋不敢说,说出来四舍五入魔教可不就是她带进来的。
“不清楚,王爷还是派人查一下吧。”叶时秋说。
姬玄卿点点头,吩咐人下去仔细盘查宫中,并且严令禁止任何人出宫。
此时大夫也来了,替古澜把了把脉,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昏迷过去。
雨又开始下大了,姬玄卿撑着伞,来到叶时秋身边,说:“回去吧,等会儿雨下得更大了。”
叶时秋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就听见叶祁宴的声音,他身上披着蓑衣,头顶带着斗笠,这身装扮,和皇宫的锦绣繁华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不是都认识他,只怕是被人丢出去几百遍了。
“听说出事了,闺女,你咋样?”叶祁宴在她面前打量了许久,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又浮出一抹骄傲的神色,“不愧是老夫的女儿,比这个古澜强多了,瞧瞧,就他在这里躺着。”
叶祁宴说着,还轻轻踢了踢古澜,问叶时秋:“他不会死了吧?”
叶时秋无语地看着他,“没有死,你这师父当的,徒弟在地上躺着都不关心一下吗?”
叶祁宴不以为意,撅着下巴辩解,“这有什么可关心的,生死有命,什么关心都是假的,死人不会活过来,活着的人也不会活的更好,除了给自己添堵能有什么用?”
这歪理居然还有点道理,叶时秋被他堵得不知道怎么接话,她没好气地说:“你用这句话骗了多少人?”
“什么叫骗?臭丫头!几年没见是不是找打是不是!”
浮月赶紧上前两步挡在两人中间,打着圆场,“好啦好啦,你们别吵啦,这么大的雨,去前面避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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