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古澜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叶时秋夺过古澜手里的木偶,反复看了好几遍,尔后将它拦腰折断,从马车内丢了出去。
“莫非是这木偶有什么古怪?”古澜想到此处,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叶时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撩起莲子往外看去,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古澜道:“说是去京城,我们要去皇宫哎。”
古澜长这么大,这辈子还没见过皇宫长什么样,脸上满满的都是期待。
“不过话说回来,小四不是要淬骨么,去了皇宫,咱们连药材都省了,顺便还能吃喜酒,真是两全其美啊。”古澜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叶时秋却有些烦躁,去皇宫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那就是成亲啊。
她聘礼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呢,就要成亲了,对方还是个短命鬼?她这心里,多少有点难受。
之前她可是抱着等姬玄卿死了就可以独享聘礼的想法,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了。
马车一路颠簸,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叶时秋在马车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古澜告诉她,京城到了!
叶时秋听完一个激灵,险些从马车里跳起来,“这么快就到了?!”
“是呀,马上就能见到七王爷了,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你个大头鬼。”叶时秋忽然有些焦急,甚至冒出了逃婚的念头,她唉声叹气,想着要不然就跑了?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外面就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
“闺女儿啊,你在哪里啊?小秋啊,小叶,小时!”
叶时秋:……
逃婚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古澜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开心的喊道:“师父!”
“小古澜!长这么大了,来来让为师好好瞧瞧,有没有想念为师啊?”
“可不是嘛,师父你都走了五六年了,我想死您了,徒儿每日都会给您上三炷香,盼着您早日回来。”
“烧香?”
空气短暂安静了一会儿,便听见老头暴跳如雷的声音,“臭小子你师父我还没死烧什么香!”
“哎呀师父别打,疼!”
叶时秋扶额,只想在马车里装死。
“小古澜,你师姐呢?为师来了也不出来拜见。”
“师姐在马车里呢。”古澜回头冲着叶时秋大喊,“师姐!你快出来啊。”
叶时秋叹了口气,从马车里钻了出去,入目的是一座雄伟恢弘的城门,城门口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就是她坐的。
马车前站着一行便衣侍卫,还有古澜,洛枫和洛寒悦,以及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头,不用猜就知道,这老头是何许人也。
“小秋儿,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下来。”糟老头子一脸慈祥地冲她招手,眼神就像是在看白花花的银子。
嫁给姬玄卿之后,叶时秋可不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你还知道我名字呢,不过老先生,你叫什么来着?晚辈想不起来了,可否告知一二?”叶时秋双手拢在袖子里,老神在在地看着他。
本以为这老头抛弃女儿消失六年,心里总会有点愧疚,谁知叶时秋话音刚落,一个爆栗子敲她头上,敲得她脑子嗡嗡的。
“臭丫头!少来这套阴阳怪气的,为父大老远来接你,你就这态度?”
叶时秋捂头,幽怨地瞄了眼老头,“皇宫到这里很远吗?”
老头吹胡子瞪眼地说:“当然远,别废话了,走吧,七王爷等着替你接风洗尘呢。”
“别急啊,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叶时秋拉着老头的胳膊来到洛寒悦面前,“爹,这是我新收的徒儿,叫小四。”
洛寒悦向他行礼:“见过师公。”
“哦?”老头捋了捋胡须,仔细将洛寒悦打量片刻,点点头:“不错。”
他视线又落在洛枫脸上,“这个也是?闺女儿啊,你眼光不错啊。”
“这个不是。”叶时秋赶紧解释,这可是未来的大反派,她哪敢收。
洛枫低下头,小脸有些沮丧。
老头蹙眉,“这个也不错啊,你怎么不一起收了?”
叶时秋道:“这个说来有些话长,以后我再和你解释。”
“这有何解释的,此子根骨上佳,资质万中无一,我看可以,闺女儿你若不收,那为父收了,给你当师弟。”
“叶建国!”叶时秋怒了,她控诉道:“你收收收,就知道收,你收来就仍山门不管了,你收那么多干什么?”
“放肆!”老头暴怒,竟然不分场合揪住叶时秋的耳朵,老脸通红地怒骂:“跟你说多少遍了,你爹叫,叶、祁、宴!再敢乱喊,信不信为父打断你的腿?”
这糟老头子劲儿还挺大,拧得叶时秋耳朵都快掉了,她赶紧求饶:“爹我错了,这么多人呢,注意点形象成吗?”
古澜在一旁偷笑。
此时,姬玄卿的贴身侍卫从城门走了出来,对俩人拱了拱手,“叶老先生,叶掌门,王爷有请。”
“哼。”叶祁宴放开了她,恢复了他道骨仙风的模样。
叶时秋揉了揉耳朵,心中腹诽,这老头原名本就叫叶建国,只是后来年纪大了,每次去人说亲,女方听见这名字,觉得太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实在气不过,查了三天三夜诗词古籍,给自己改了个名。
这名倒是好听了,加上人长得也不赖,于是就和叶时秋她娘成亲了,不过这云剑山实在是太穷,媳妇受不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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