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谈恋爱,希望我是他可以带着骄傲的语气说的“我的男朋友林越”,而不是那个连字都不认识,跟他一起看书只能看图画的“越越弟弟”。
我找不出一个解来,周围的同学都在练稿件,我一个人困兽一样地在机构里乱走,最后误打误撞绕到了一个偏僻的厕所附近。
来都来了,不如去洗把脸吧,也精神点。
我怀着这样的想法推开门,却没想到里面一片烟雾缭绕。站着的那个人人回了个头,看到是我的时候还抬手打了个招呼:“林越,是你啊。”
是彭源,手上夹着根烟,表情很不逊,烟雾缭绕之间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呛人,我捂着鼻子咳嗽两声,抬起手挥散了飘到我面前的烟:“你怎么在这儿?”
“抽烟啊。”他对着我挥了挥手上的烟,“这里算是个……心照不宣的吸烟点?”他歪着头在脑海里寻觅着准确的词汇 ,“‘辉光’不允许吸烟的,但是不管老师还是学生总有那么几个烟鬼,这儿没摄像头,也没人来,大家烟瘾犯了都往这跑。毕竟在宿舍里有舍友,总不那么方便。”
他耸耸肩,然后把手上的烟掐了。
我点点头,弯下腰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然后我从旁边抽了张纸巾盖在脸上,等它吸足水分后便转而将其丢进了垃圾桶。
还未出口的话在心里滚了又滚,最后我还是开了口:“你还是少抽点烟吧,对嗓子不好。”
彭源还是那种混不吝的表情:“抽烟开嗓啊,你不知道吗?”看我瞪大了眼,他露出那种恶作剧得逞的笑容,“陆蔓也吸,是不是没想到?”
“来一根?”他把烟盒打开,冲着我递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想拒绝,可我张了张嘴,最后居然鬼迷心窍似的接了过来。
这根烟最终被我藏在了裤兜里。它像是一个发热体,隔着几层衣服明晃晃地向我昭示着存在感,上课的时候还好,一等下了课,它就像是个引人堕落的魔鬼,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
我吃晚饭的时候遇到彭源,他对我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然后等走到监控死角的时候递给了我一个打火机:“你回宿舍抽吧,反正关山重又不会举报你,但你记得开窗散味儿啊。”
他说完之后还对着我挤挤眼睛,挺调皮的样子,我明白我们从此刻开始有了个共同的秘密。
四人组下了晚课之后照常在排练厅集合,我在这边唱才艺展示的歌,关山重在那边练舞,谁的运动量大一看便知,于是这次回到宿舍之后关山重先去洗澡。
我站在窗户边上,从裤兜里掏出了那根烟。
我从没抽过这种东西,父亲和干爸也都不抽烟,我在生活中连吸二手烟的机会都不多。
我看着里面填充的烟草,脑子里一下子转过很多东西。我想到彭源掏出来的包装盒上写着的“吸烟有害健康”,想起医院里的那些肺癌患者,想起以前老师在课堂上形容的“那些抽烟的人最后肺全部变成黑色,都被焦油熏透了”……然后这一切烟消云散,变成彭源嘴里那句“抽烟开嗓啊”。
我内心里像是有一场艰难的拉锯战,最后我鬼使神差地把打火机拿出来,第一下还没打着,我甩了甩打火机,终于成功点燃了烟。
烟头闪着红光,轻飘飘地起了一层雾。我忍着反胃凑近滤嘴,学着彭源的样子吸了一口。
第一反应就是呛。像是有一团气在往我喉咙里撞,我控制不住地弯下腰咳嗽,撕心裂肺的咳法,还掉了几滴泪,不知道是呛出来还是咳出来的。
然后浴室门打开了,出来了个关山重。
我快要昏厥了。
我此刻实在是太狼狈,手里还夹着烟,可以算得上是证据确凿。
我慌极了,喏喏地跟他讲说我就是试试,他们说这个开嗓。
关山重没说话,他走上前来,把我手上的烟抽走,在窗台上摁灭,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
我感觉我像是古时候跪在衙门里的犯人,带着枷锁,等待着台上的那个人给我判刑。
可关山重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突然亲了上来,不容置疑地撬开了我的牙关,然后安抚性地用舌尖舔遍了我口腔的每一处。
“实在难受的话,亲我吧。”很轻很轻的一句话,烟雾一样地散在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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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抽烟哦!抽烟对身体不好!小越也就试这么一次以后不会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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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一下,我们要换地图了。我在考虑把这个“下卷”的分类改成“中卷”,要不然脉络不是很清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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