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格乐那边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又不是第一次了——对了,临时修改了规则,有漏洞,你那两个朋友能不能反应过来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其他人,估计傻乎乎的以为就是训练营在开玩笑。反正他们是导演组,应该差不多。”
“忘忧岛还差两个。怎么办?人不到齐游戏就没法开始啊。”
“毕竟都等着下注呢。”三哥沉默了一下,“这事,你三哥我也没法出手。除非你去求你老头儿开这个先例。”
“老头儿知道这事吗?”
“还不知道。他几年前就不管游戏的事了。”三哥又顿了一下,“实在不行,我手里还有两个给下次准备的——”
“再给我几天时间。盖格乐那边先开始第一轮的话,最晚什么时候结束?”
“那边儿啊,最多……三号晚上八点开场,六号第一轮结束。七号忘忧岛开场。”
“这已经是最晚了吗?”
“再晚,庄家也不愿意。”
“那就这样。”王一又加快了速度,“七号之前我给你答案。”
说完,挂了电话,风驰电掣往关城市赶去。
1月1日22点48分。
近5个小时在高速上的奔驰,加上十多分钟从高速到Z大,王一跳下摩托的时候只觉得双腿不听使唤,走路一瘸一拐,185公分的身高足足缩水十多公分。脑门也被冻透了,只觉得恍惚。
经过大门的时候,正遇上看门人出来倒洗脚水,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叫住王一。
“嘿!你哪儿去?”“我——”
王一还没想好理由,旁边走过来一个微胖的正在打电话的中年男人。
“喂——院长?哎……对对对,文令月她已经过去了!对!哎,您放心。”
文令月?
王一就要跟上去,又被看门人拦住:“你谁啊?是这儿的学生吗?我看着眼生啊!”
“全校几万人你能记得住?”
“胡大爷,怎么了?”蔡老师挂上电话走过来,瞅了瞅王一,问,“你是哪个院的?”
“我不是……我来找人。”
“找人?”蔡老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门禁到点儿,你要见面也来不及啊,明天早晨再说吧。今儿晚上有地方住吗?”
“没有。我是来给我女朋友送惊喜的。”
“哟,小伙子还挺浪漫的!”蔡老师笑了,“你女朋友哪个专业的啊?”
“她叫文令月——”
“文令月?!”蔡老师差点没咳出来,后退两步重新打量王一:虽说一头散乱的卷发不太精神,两条腿也有点罗圈,但是,这张脸还是配得上文令月。性格也有点不靠谱,说不定文令月那种冰山疙瘩就吃这一套。
“得了,你来晚了。文令月参加训练营,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蔡老师说完,又觉得不对,“你不知道?你不是她男朋友吗?”
“我……”王一一时找不到借口,反而昂首挺胸,“我没听她说过!”
“也是。她说什么是有人自作主张给她报的名……那个训练营可不是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你知道吗?”
“我?”王一哈哈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是去训练营了?”
“对。她说她朋友送她去的,晚上五点半走的。”
正好是自己从诸城市体育馆离开的时间。王一想,自己怎么总是和这个文令月错过,不是早一步,就是晚一步。
难道自己今晚还要再花五个小时奔过去?还是别了,万一到了那边儿文令月已经被抓了或怎样,自己不是白忙一场吗?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别了蔡老师,王一一瘸一拐去推摩托车,蔡老师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原来毒刺也有自己的仙人掌啊!
五分钟后,正在路边吃夜宵的王一,接到了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但是又感觉有点眼熟。
“喂?”
“请问,是王一先生吗?”“打通了?”
电话那边,有两个女性声音。王一有种莫名的预感,连忙丢开筷子回到自己的摩托车旁,问:“你是谁?”
“我叫文令月——”
竟然主动联系了自己!
“听说这次训练营你没有去,是怎么回事?”
严格来说,我的替身去了。王一忍不住想。他咳嗽了一下,道:“是这么回事儿,我和朋友打了个赌。”
然后把人类观察游戏与自己透明人人设的事说了出来:“所以我准备明天早晨赶过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电话那边,令月对着手机沉默了许久,然后用极其清晰的咬字,发出灵魂深处的疑问:“你们三个,脑子没问题吧?”
“如假包换的疯子。你怎么没去?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竟然这么爽快承认了?令月对这个仅存的幸运儿感情复杂:这样的人,能与他合作查明训练营的真相吗?
“我……我没赶上车子。听说还有一个人没到,想问问看明天要不要一起。”姑且先这样说。
王一露出笑容:“是吗?但是我怎么听到电话刚接通的时候,旁边有个人说,打通了?难道说文小姐,并不知道另一个没去的人是谁,于是对着通讯录一个接一个打电话确认?”
小兰听后,立刻捂住嘴:那声“打通了”是她说的,理由也确实如王一所说,之前所有人的手机都无法接通,几乎可以肯定已经出事了。
但令月毫不慌张:“一个接一个打电话确认?只要我不是第一个打了你的电话,对方就会告诉我没有去的另一个人是谁。但是很显然,你知道我不是第一个打给你,却是第一个接通了电话的,其他人的电话打不通,训练营出事了——对此,你也心知肚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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