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最前面的程黛君发现可以顺着城墙外壁一条小道下去到地面,这样再绕到城堡正门,就能进去了。
说走就走,果然众人远远就看到了城堡的大门。
大门看起来离得近,实际上路程还挺远。程黛君一路小跑消耗了大量力气,最后还是黄凯因背着她,一起到了城堡门外。
近看城堡更加宏伟,城堡外一条河就有几十米宽,时值冬季,河水表面被一层薄冰覆盖,人若是走在冰上必然踩碎。好在还有一座简易木吊桥。
吊桥用黑色的绳索连接,看起来比刚才那座破旧得多,不知道结实不结实。
“要不,我们在这里等着,派一两个人进去吧。”南相叶躲在芮粒老师身后,不愿上前。
黄凯因一脚踩在木吊桥上,用力摇晃了几下,然后竖起拇指:“没事!结实着呢!”
“是啊。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一起过去吧。”顾夕泽也劝慰道。
几名男生已经抢先一步踏上吊桥,几步就穿过桥,跑到了城堡下。城堡的外城门,敞开着。
这扇门高有三十多米,凭人力得上百人才能挪动。但是门后有机关,只要扳动扳手,数百个大小不一的齿轮与滑轮共同作用,不仅大门能够关上,城门上方还有一道隐藏的木栅栏也会降下来。
为了防止城外的人入侵,扳手设置在城门内两三米的距离,这样就算有人偷袭城门,也能从城门内部将大门及时关闭,可以说是极其周到的考虑了。
郎士元对着门后的机关研究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又继续向前走——他是一匹独狼,与其他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顾雨薇也看到了机关,露出感兴趣的模样,陈广度正好就在旁边,主动上前伸出左手摆弄扳手:“这是利用杠杆原理和滑轮原理——”“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顾雨薇瞪了他一眼,“有时间卖弄,不如赶快找人求助。”
被平白泼了冷水的陈广度不仅没有在意,反而点头:“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获救的!”
“我说,你就别没话找话了。没看到人家顾小姐对你没意思吗?”是朕阴阳怪气得走过来,深鞠一躬,夸张地对顾雨薇伸出手:“顾小姐,不知我——”
还不等是朕说完,顾雨薇已经走开了。
跟着走进来的是刘琳琅。她一贯是走在靠后位置的,突然不知是谁的手蹭到了她的屁股。
原本以为只是不小心,转头却看到王固岩正咧着嘴笑着看她。刘琳琅心里不舒服,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干脆加快脚步,冲过木桥。
被刘琳琅超过的顾夕泽和王酌觉得奇怪。
“从之前的接触来看,刘学姐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她走在最后做个隐形人才对。”“那就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必须往前走。”“现在走在最后的——那老师傅是谁?”“排除法来算,只能是司机了。”
顾夕泽与王酌你一句我一句,旁边南相叶接话道:“司机叫王固岩。”“你记得他的名字啊!我记得也就刚出发的时候向导提过一句。”“我是会记得清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你也记得住所有人了?”
“嗯。”南相叶点头,“前面用粗木棍探路的是Z大黄凯因,27岁,读博。他背着的程黛君18岁,S大表演专业大一学生。手腕受伤的顾雨薇是N大生物系大三的学生,21岁。讨好顾雨薇的两个男生,一个是陈广度,P大经济类大二学生,19岁,另一个是S大表演班大一的是朕,19岁。刚刚过去的刘琳琅刘学姐今年29岁,博士在读,Z大海洋药物方向。
我们后面芮粒老师扶着走的是龚正,这次的队长,Z大临床药学的研究生,26岁。芮粒老师来Z大的时间也不久,今年刚刚30岁。
最后面骂骂咧咧还不知道为什么笑的就是王顾岩,咱们的司机,今年52岁,有关他的事只知道这些。
咱们三个人,彼此都熟悉了。就,没什么说的——”
“还差一个。”顾夕泽掰着手指头数着,“一共十三个生还者,还少一个。”
“是啊,这才十二个。”
“还有——哦,对。郎士元。”南相叶指着前面自己一个人走路的人说道,“是N大的研一学生,今年24岁,好像是研究物理的,其他就不知道了。”南相叶默默核对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好好的一次训练营,最后却……”
南相叶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哥哥南相若不见了,当时就昏过去。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这就是一场梦:“我和哥哥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我总觉得他还没有死,但是被困在另一个地方无法离开。”南相叶没有哭,她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哥哥可能已经死亡的事实。
但是,平台只有那么大,车子里面也不可能藏着人不被发现,另外十多个学生确实不在——生死不明,还是,死无全尸?
毕竟从那么高的悬崖滚下来,连车子都散了架。若是找不到,那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了。
顾夕泽和王酌正想要安慰南相叶,忽然听到一声响,紧接着是令人不安的机械声。
身后的大门,竟然在缓缓关上!
“糟了!”王酌最先反应过来,拽着顾夕泽向后跑,走在前面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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