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伊月无力的靠在故渊身上，眸子滑过一丝算计。
故渊心头滚烫，她的呼吸乱了，她告诉自己不可以沉迷，可身体却诚实地拿起浴巾裹住慕容伊月，再一个公主抱，把人儿抱到了床上。
“我不爱你。”故渊看着慕容伊月的双眼，低声说道。
“我爱你就够了，姐姐……你只需要留在我身边……”
“不后悔？”
“不后悔。”
慕容伊月笑了，看，故渊就是这么容易心软，而她，如此善于心计。故渊不爱她，没有关系，她会用尽所有，让故渊感动，甚至愧疚。
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只要故渊不走，她有太多的办法，把故渊吃干抹净。
“我爱你……我爱你，姐……”
“我知道……”
达到高点时，慕容伊月哭了，她捂着脸，看似害羞的埋入故渊怀里，享受着故渊一下又一下的安抚。
“疼吗？”
“疼……姐，给我揉揉……”
“好。”
故渊总觉得疼了就揉揉的提议怪怪的，果然，怀里的人又喘息起来，而那压抑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挠着故渊的耳朵。
故渊低头，在慕容伊月水汪汪又迷离的眸子里，彻底投降。
造孽，这果然是妖精。
时间过得飞快，等故渊回过神来，发觉了慕容伊月的小伎俩时，她和慕容伊月早就不分彼此，成了圈子里惹人羡慕的一对。
所以还能怎么办，唯有原谅她啊。故渊捂着嘴，在慕容伊月身下晕了一次又一次。她如何想到养大的猫会变成狼。
每次事后慕容伊月都摆出一副我很抱歉你太可口我忍不住的样子，继而主动献身，化身成吸人“精气”的妖精，让故渊爽到没了脾气。
岁月匆匆，慕容伊月从未真正惹过故渊生气，故渊有时候想，这世界有这么完美的情人？故渊是疑惑的，但是偏偏慕容伊月就是，完美到找不出她一点过错。除了房事过于折腾。
慕容伊月离世的那天，她紧紧的抓着故渊的手，眼睛已经看不清，但她知道，故渊没有离开。直到即将死去的那一刻，她才幸福的完全放了心。
她的故渊，真的陪了她一生一世。
“渊……如果有下一世……”
如果有下一世，我还想和你一起，永远在一起。慕容伊月想着，可这话却没有说出口，她没有力气了啊。
“睡吧。”
我不想睡，故渊。
故渊，为什么一辈子这么短？
慕容伊月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故渊老迈的身体即刻变回了仙人之姿，本来带着忧伤的脸又归于平淡。她抱着慢慢失去温度的慕容伊月，一时间，像失去了什么东西，有些不习惯。
可是失去了什么呢，难道是对那颗人类的心有了眷恋？故渊捂着左胸，一如既往的死寂，没有活力。怎么会呢，她怎么会喜欢凡人的心。
想罢摇摇头，勾出了慕容伊月的能量，霎时房内华光大盛。意外的是，慕容伊月的身体渐渐消失，化为金色的一魄，跟着能量乖乖的飘入故渊手中。
池鱼……故渊复杂的打量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魄，继而想到凡人时期的自己对池鱼的态度，脸色更是白了些。
“师尊，您算计我？”
只是一眨眼，故渊就出现在了仙帝跟前三米处，她看着执笔飞舞的恩师，苛责的话还是婉转了下来。
“什么算计，徒儿玩的不高兴？”仙帝放下笔，说道。
“为何我凡人时期会对慕容伊月动心，您做了什么手脚？”
“你动心关我什么事。”仙帝不紧不慢地喝茶，甚至都懒得看故渊一眼。
“我的神魂化形都没有心，师尊，您觉得我化为凡人之后，就会动心？它独立于我神魂之外，师傅，它不属于我，那些情绪不属于我！”故渊颇为愤怒，或者说是羞怒。
“我确实动了手脚没错。”仙帝又是一杯茶，见故渊脸上一喜，仙帝又缓缓说道，“可我是利用牵引之术，把你的魂魄和心连在一起了，说到底，那颗心就是你的魂魄化形，所以你要怪，就怪你自己。”
“您胡说，您要是动了牵引之术，我怎么会不知道……”故渊向后退了两步，她摇摇头，从身体里抽出池鱼两魄，用仙力缠绕着，送到仙帝面前，“她这两个魂魄，您收好，以后的任务，我会让下属帮我完成。”
“她的特殊性你应该比我懂，这任务，非你不可。”仙帝一摆手，收下了慕容伊月的能量，而那两魄又回到了故渊身体内。
“……”
“能量那么多，为什么我要去收集池鱼的，您列出其他的世界，我保证完成任务。”
“徒儿觉得其他人的能量，能比得上池鱼一分？”仙帝又是摆摆手，说道，“快去，下个世界也给你准备好了。”
“……”
“故渊，当年是你把她踢下轮回，导致她三魂七魄尽散。你欠她的，总该还给她。”仙帝见故渊脸色不好，语气缓了些。
“师尊，当年确实是我的错。但是阻止我救她的，不正是您。”故渊眸色深了一层，她太久没有回忆起当年的场景了。
那天，池鱼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看着她的眼神，有恨。也是这一道恨意，激起了故渊的怒气，回过神来，池鱼已经跌下了轮回道。
“是，所以为师在弥补。徒儿，你也要。”仙帝无奈叹道，当年他算出池鱼有一劫，却没想到这一劫牵涉到了故渊。他随手一挥，空中出现了慕容伊月的样子，说道，“徒儿你知道你没去之前，慕容伊月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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