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过往（一）
郑汲被掐断了片，再回过魂来已经是在床上。
太阳穴突突作疼，是过度缺氧后遗症，郑汲想抱住头，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被铐在身后。冰渗渗的金属感凉的郑汲直打哆嗦，他挣了挣，眼睛往下一瞧，又惊奇才发现身上半片布都没有。
光天化日，赤身裸体，不知羞耻。
陆立成坐在床边抽烟，烟雾缭绕，烟头掉了一地。
抽的极凶，不知道抽了多久。
人生苦短，世事难料。郑汲记得陆立成以前还劝人别碰，可最后他自己倒成了个老烟枪。
陆立成见他睁眼，红底黑瓤的眼睛瞪着他，瞅的郑汲心里发怵。
“你醒了？”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醒了。”
郑汲动了动脖子，还疼着呢。陆立成有病，犯病的时候你别惹。
当然，平时也最好别惹。
陆立成把烟捻灭在地上，红莹莹的光被挤成了团黑灰。
陆立成上了床，部队里条件再好也强不到哪去，一米**的大个子爬上来，床板“吱扭扭”的响。
郑汲心惊肉跳，他别着腿讨饶:“成哥，你行行好，我难受。”
郑汲模样好，他真心实意乞求的时候，鼻尖和眼圈会隐隐发红，灵俏的眼珠裹了一层水雾，像只委屈巴巴的家猫，怎么看怎么可怜，很难让人拒绝。
装可怜这是门技能，郑汲学的不容易。
当初他没钱没家没学历没身份证，一个人在大街小巷晃荡了一周。最后饿的实在狠了，他不愿意要饭，跑到小饭馆里求人家老板收个打杂。
没身份证的人没人敢收，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病，手脚干不干净？
郑汲跑了五家店，次次被人轰出来。
真有点绝望，他看着巷尾最后一家破旧的店铺，心说:这是最后一家了，再不行，就去要饭。
他太饿了，郑汲红着眼看着几条流浪狗在垃圾桶里翻出来半个馊鸡腿，想抢。
郑汲红着眼睛进去的。
巷子最后是家臭豆腐店，看样子经营的并不算好，像是许久都未有人踏足。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白发白须，笑呵呵的问他要不要吃点臭豆腐？
郑汲点点头，没一会儿，黑漆漆的豆腐发着臭味端到郑汲面前，老头说:“吃吧。”
郑汲以前从来都不吃这东西，他觉得这个东西像屎。只是他现在还真是连狗都不如了，还怕什么吃屎。
他咬了一口，臭烘烘的味道在舌尖发酵，最后有种奇特的香。郑汲哭了，一顿臭豆腐和着眼泪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
最后他吃完，对老头说:“我没钱，当牛做马报答您吧。”
郑汲这辈子没遇上过什么唯美的事，人家别人绝处逢生，不说仙肴海宴，至少也是碗热乎汤面，他偏偏就是最磕碜的那个。
以至于每次郑汲回首往事热泪盈眶，都会想到一碗气味熏天的臭豆腐。
陆立成最喜欢郑汲这个表情。妩媚讨好又娇弱，像是无法自救的小动物。他舔上郑汲的嘴唇，掰开那双白莹莹的大腿，粗长的**抵在顽固抵抗的入口。
陆立成轻声说:“忍忍。”
话音刚落，纤弱的身体被残忍打开，直插入底。粗长的**开拓了稚嫩的**。郑汲痛的全身战栗，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驾鹤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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