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姐说那时候她们高三，家长一到月考就过来影响考试。”
“这招真狠。”有人感慨。
“那时候也是冬天，高考就还剩几个月，学校也很紧张，一直没想到办法，但后来.......”
“怎么了？”
“一个月内，又有三个女生自杀了。”
众人呼吸一滞。
一个月三个，这种频率也太邪门了。
“就在那个池塘，日子也很巧，十二月的初一、十五、月末。”叶一航说，“又死了三个人，那时候大家也比较迷信，都说是第一个自杀的那个女生把她们拖下去的，三家家长矛头转向了那家人，这件事吵了很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那家人一分钱都没要就搬走了。”
“后来那个池塘就被填了，变成了操场，和一个小喷泉，喏，就是那个小天使还有小jj的喷泉。”叶一航看向那个说小jj的男生。
“妈的，老子再也不去操场了。”
“不是，怎么就认定是她把那三个女生拖下去的？？这不科学啊！”
张妮：“是其中一家家长一口咬定的，再后来另外两家也这么说，警察来查也查不到什么。”
“那后来呢？”
“池塘被填了之后就没出过事了，哦，听说老严还请了道士过来作法......那年一中好像考的不怎么样。”
故事就这么结束，刚看完恐怖片，接着又是鬼故事，一群人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都不敢回家。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声响，绷紧了神经的少男少女一齐炸毛，回头看过去。
“沈青耕！！！你在家看什么玩意儿呢！！！”一道暴躁女声传来，众人竟然有点心安。
卞絮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还有投影仪，以为自家女儿领着同学看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下意识就朝人吼。
一个男生趴在地上快要哭了：“阿姨您吓死我了.......”
卞絮站在玄关处，看着他们一群人，有点懵。
这么一闹腾，家长回来了，也该散了。
这一晚上刺激太大，十来个人约着家住附近的就一起回去，鹿白自然是被分到了应鹤和陆朝这一组，沈青耕过了一个还算完美的生日，心情美好地送他们出了小区门口。
众人散去，应鹤就住对面，径直往马路对面走去，伸长胳膊朝他们俩摆了摆。
夜风凉凉的，黑幕上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月牙儿躲进云后。
时间有点晚了，街边的小摊贩已经营业许久，店铺也都开着门，鹿白闻到红薯香，走到摊贩跟前才记起自己没有带手机，于是看向一边的陆朝。
他乜斜着眼，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鹿白握着红薯，撕开皮，用小勺子挖着吃，心情晴朗。
离家还有段路，鹿白闲着没事问他：“你听见张妮说的了么？”
那时候他还在睡觉，鹿白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
陆朝稍稍抬了抬眼皮，看向她手里冒着热气的红薯，“这个时候就有红薯了？”
“是啊，天气开始冷了啊。”
“甜么？”
“嗯，感觉品种和之前吃的不太一样，特别甜，有点腻。”
“我尝尝。”
他低下头凑过去，鹿白动作快过思想，下意识护住自己的食物，睁大眼睛看着他。
空气中泛着丝丝尴尬，陆朝就这么勾着腰定在原地，看她不愿意，缓缓直起身，“啧，真小气。”
穿着他的外套，花他的钱买的红薯，尝一口都不行。
“你自己买啊。”鹿白说。
有人跟自己抢吃的，她也不觉得这玩意甜腻了，再尝就觉得刚刚好。
他忽然提前刚刚的话题，“你也觉得那三个女生是被她杀死的？”
鹿白直觉他这句话有点问题。
刚刚讨论的时候并没有人用过“杀死”这种词，说起来也是模糊化，“拖进去”之类的，同样的事情，怎么到他说出来就凉飕飕的带着血腥气，故事被蒙上一股阴影。
“我不迷信，但是这个巧合也......太巧了。”
四个女孩，正值花季，接连死在同一个池塘之中。
陆朝站在她右手边，靠近马路的一边，他扫了眼前面的红绿灯，又垂下眼，打了个哈欠，两人走到的时候正好是红灯，便停下来等。
“想这么多干什么，池塘都填了，她也爬不出来。”陆朝说。
鹿白吃完了，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塑料袋包裹的红薯皮跟其他垃圾混在一起，她愣了下。
“尸体......”
绿灯亮了，陆朝顺手抓起她手腕领着人过马路，“大晚上的，小心睡不着。”
鹿白脑子白了一阵，任由他拉着走，一时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刚看完恐怖片心里疑神疑鬼的。
但......她刚刚扔垃圾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混在沾满烟灰的香蕉皮、一次性碗筷、还没喝完的奶茶之中的.....四分之一张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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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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