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周要出差,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出差?!”
岑垣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那谁给我做饭?!”不知为何心里话就这么秃噜出来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在这小少爷心里已经沦为大厨的蒋怿琛一记眼刀飞过来,嗯,威力依旧,岑垣头慢慢地低了下去,尴尬,最后弱弱地问道:
“去哪出差?我会想你的。”
“A市,大概一周,我会尽量晚回来的。”蒋怿琛着重突出了“晚回来”这几个字,早回来一天意味着他要多养一天孩子,不划算。
“A市吗?!据说那里很好玩,那个网红手工巧克力都被推爆了!看上去超好吃!”岑垣眼睛瞬间亮了。
可惜我们的蒋直男并不能明白这么隐晦的暗示,冷淡地“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岑垣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要不你带我去玩吧!好不好!”呃,岑垣全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吃餐后水果,火龙果,还是红心的。蒋怿琛的白衬衫上一下就染上了红色,一道一道的。
“你三岁吗!去哪儿都要跟着大人!”蒋怿琛看着自己的衣服满脸黑线道:“我去上班了。”
“你以为你还是两三岁吗!岑垣,你已经二十五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你瞧瞧你这点出息!”
嘿,出息!
蒋怿琛刚才的话还留在耳边,和他爸骂他的话出乎意料的重合。
“哼!谁还不是个宝宝了!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哟,蒋哥,来啦!”
蒋怿琛来到事务所,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只是都莫名其妙地往他脖子那瞅一眼。
哦,今天出门被岑垣搅了一通,忘打领带了,但,有奇怪到令人瞩目吗?
“叩——叩叩——”
“进!”
来的人是他的助理陈静。
“老大,你,脖子旁边……”陈静放下整理好的资料,看了蒋怿琛两眼,还是没忍住。
“什么?”
陈静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指了指地方,只见衣领上面挂着一个红痕。
“哦,我家猫早上刚吃完红心火龙果,被它扑了一下,沾上的,袖子上也有。”蒋怿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哦,哦好的,那我出去了。”陈静慢慢退了出去,出去后才想到,这是什么猫,还带吃红心火龙果的!
“哟,老蒋你还养猫啦!我怎么不知道!”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从蒋怿琛的休息室里伸着懒腰出来,一眼看上去很年轻,但眼角的细纹还是出卖了他的年纪,是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齐一翡。他凑过来,道:“啧,分明就是你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的是你。”蒋怿琛瞧了一眼不请自来又睡他休息室的人,“看你脸色苍白——”
“我那是加班加的,你这几天偷懒别以为我不知道!”
“呲啦——”蒋怿琛办公室的门突然又被拉开,一颗头探了进来,“亲爱的,吃早餐鸭!”
来人是齐一翡纠缠多年的小男朋友——贺州,贺州是个富N代大少爷,几年前突发奇想进了娱乐圈,就一直在里面混着,比齐一翡小了十岁,他俩之间的爱恨情仇,曾一度闹得风风雨雨,堪比年度大戏,三十集说不完的那种,蒋怿琛略有耳闻,但当时他还是个学生,也没太关注。现在嘛,贺少爷死缠烂打的,倒是闹得整个律所都差不多知道了,对他的时不时出现,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麻木,嗯,差不多涵盖了律所所有人复杂的心理过程
这些天贺州来事务所来得很勤,其他同事对这位明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齐一翡按了按太阳穴,“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说好早上就走的吗!”
“走走走,等亲爱的你吃完早饭后我立马就走还不行吗?”
“你进来吧,躲在门后面像什么样子!”
贺州小碎步跑进来,献宝一样奉上自己开了半小时车去排队买的早饭,“专门为你买的粤式早茶,能打包的我都买了,看你吃哪个?”
“来点。”齐一翡没理这个神经病,转头对蒋怿琛说。
“不了,你两秀恩爱回你自己办公室去,我还工作呢,免得某些人又说我偷懒。”蒋怿琛这种时候倒是识相的很,给两人赶了出去。
“那蒋大律师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哈,亲爱的,走吧走吧。”
齐一翡倒是眼一瞪准备纠正蒋怿琛秀恩爱这种酸死人的说法,澄清一下他和贺州的关系,但显然这个说法极大地取悦了贺大少爷,他给了蒋怿琛一个眼神,急忙就拖着齐一翡出去吃他的爱心早餐了。
被逼着肠粉虾饺叉烧包吃了个遍的齐一翡,终于用一顿晚饭为约赶走了黏人精贺少爷,走之前还被吃了顿豆腐。
“怎么,走了?”蒋怿琛见着再次走进来的齐一翡,问道。
齐一翡没回答,径自躺在了他的老板椅上。
“你准备怎么着?这么一直吊着你家大少爷?”蒋怿琛头也不抬,一边工作一边说道。
“我说小师弟,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这哪叫吊着,我这只是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至于他能不能把握得住,就不在我了。”
“说得好听,还不是被人家吃的死死的。”
“嘿!你这个小师弟,现在话怎么这么多!上班时间聊什么八卦!做你的事!”
“你进来不就是聊这个的吗?”
蒋怿琛看了一眼他们的齐老板,一脸春光荡漾的样子,早晨的太阳透过百叶窗**来,在齐一翡脸上一闪一闪地跳着舞,不知为何,他想起来家里养着的那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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