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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晏之冷声道：“顾栖筠，你与傅提督有旧，可我没有。你犯不着费尽心思把我塞到哪个将军帐下，我也没想着要去混什么军功。我想结识的军中新秀，不是上一辈的老骨头！”
“杜晏之！”顾栖筠面色一沉，“你在胡说些什么！到了提督跟前，不许这样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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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顾栖筠在他面前难得的动了怒。一阵压抑的沉默过后，终是杜晏之先开了口。
“抱歉。”他道。
顾栖筠用力摁着太阳穴，对小兔崽子的软硬不吃感到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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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懂事，总不至于贸然诋毁功勋累累的江北营提督。我不觉得刚才的话是你的真实想法。”
顾栖筠放柔了语气，拿出十二倍的耐心徐徐问道，“究竟为什么不想去，可以告诉我吗，嗯？”
杜晏之闷声道：“别总拿我当孩子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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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顾栖筠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和我对着干？”
因为我不想认识你的旧人。
杜晏之想。
你把我划到你自己的羽翼之下，你让你的故人替我铺路，你会永远当我是个需要你庇护的孩子。
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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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继续做个当你看向别人，与别人谈笑风生，与别人并肩作战时，只能默默站在原地等待的，总是提心吊胆的，害怕你从此不再回头的孩子了。
我想取代你的身边人。
我想要覆盖你的回忆。
杜晏之的目光从顾栖筠的眉眼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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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他轻声道。
“最起码现在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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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筠盯着他的眼睛。
“行。”顾栖筠点头，“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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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完流程将杜晏之送进军帐，顾栖筠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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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便接到消息等在营门，打算迎接自己新学生的傅令远目送着杜晏之远去的背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威名远扬的傅令远站在原地，扭头看向格外沉默的顾栖筠：“……你给我带的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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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人家看不上你们这帮老头子呢。”顾栖筠撇撇嘴，“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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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远闻言哈哈大笑，揶揄道：“之前我还当来了个同你一般的小变态，没想到这小子的品性和你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我品性怎么了？我品性好得很！”顾栖筠甩甩衣袖，满脸晦气，“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学会说话，迟早把你从这烧屁股的位置上给踹下去。”
“来来来踹踹踹。”傅令远引着他走向自己的主帐，宽慰道，“年轻人，总是有些自己的主见的。你瞧你，当初不也总嫌我拘着你，成日里逼我给你派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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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一样吗……”顾栖筠不放心地朝杜晏之走远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连个人影子都找不着了。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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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少爷终于要开启自己的事业线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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