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筠看着他手中金镶玉的头冠,想起来早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摸摸下巴,笑了:“所以你送我头冠?”
“嗯。”杜晏之实在没有力气去买个什么别的礼物了,只全心全意地希望顾栖筠别联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但怕什么来什么。
顾栖筠不负众望地再度老流氓了一回,长辈的架子早被甩到了九霄云外,语气暧昧道:“你这是想替我绾发?这么亲密——”
杜晏之活了十五年,第一次想真心实意道个歉,却被一个小商贩气的七窍生烟,回来又遇上整日嘴上没谱的顾栖筠,气的够呛,一把推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啪一下把门关的震天响。
“这……”顾栖筠托着头冠,看上去有些发愁,“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开不起玩笑呢?”
杜晏之关上门,扭头便看见倚着桌披头散发站着的顾栖筠,脸色黑的堪比暴风雨前的乌云,他指着神不知鬼不觉溜进自己房间的人说道:“你出去。”
“我拒绝。”顾栖筠束好垂下的发丝,将头冠齐齐整整戴了上去,“你又打不过我。”
杜晏之看着他瘦削苍白的身形,冷漠地心道:“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毕竟顾栖筠成日捏着扇子不提剑,能躺着绝不坐着,天热了病一回,天凉了病一回,吃的药能比饭多。
顾栖筠觑他脸色,不由得“啧”了一声:“想什么呢,要说什么憋回去。”
“反正你闲着没事,也就不用等到晚上了。”顾栖筠四下瞅瞅,寻了两张纸压在木桌上,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支毛笔,道,“过来,我教你些东西。”
杜晏之想说话,被顾栖筠打断了。
“这次你非得听我的,小少爷。”顾栖筠一展臂勾过杜晏之,脸上笑的眉眼弯弯,嘴里却完全不是一回事,“比试的人鱼龙混杂,我得保证你不会丢了性命。”
这话说的要多奇怪有多奇怪,杜晏之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既然这么危险,你就放心我去参赛?”杜晏之不动声色试探道。
“当然。”顾栖筠手下笔走龙蛇,还不忘抬头对他笑了一下,“我护着你嘛。”
杜晏之:“……”
“行了。”顾栖筠放下笔。
杜晏之凑过去,对着他龙飞凤舞的笔迹看了半天,无语片刻,用目光表示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
顾栖筠又开始摇他那把宝贝扇子:“符咒么,不用看懂,你学着怎样一气呵成把它画下来就成。”
杜晏之捏着纸,一缕寒气从指尖直窜到头顶,激起了一溜儿的鸡皮疙瘩。
明明是寒气入体,杜晏之却感觉手指密密麻麻泛起一股灼烧般的疼痛。
他皱眉道:“这是什么符?”
顾栖筠眯着眼又笑了。
“保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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