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吃了一惊:“还真有此事?”
冯舒:“嗯,我,还有顾怡汝,都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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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把冯杼拉进帐篷,“快跟奶奶说说,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父母都是哪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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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周围熙熙攘攘的搭满了花花绿绿的彩色帐篷,不少游客套着游泳圈去海里扑腾。
顾怡汝看了眼帐篷,“你奶奶很关注冯杼的一举一动嘛。”
冯舒:“他现在是老冯家唯一一个未婚的男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顾怡汝笑道:“你难道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吗?你奶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冯舒:“我到底是个姑娘,老冯家的重担还轮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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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慢慢大起来,冯舒躲进另一个帐篷涂防晒。
顾怡汝换上拖鞋,打算沿着海边走一走,冯舒也刚好涂完防晒霜,招呼顾怡汝过来。
顾怡汝:“干嘛。”
“涂防晒呀,你看那大太阳,杀伤力厉害着呢。”冯舒在顾怡汝的脸、脖子、露出来的胳膊、腿上厚厚的涂了一层。
“OK了,这下我们可以出去玩了。”冯舒说道,“你不是要去海边走走。”
顾怡汝:“人好像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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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就多嘛,咱们慢慢走。”冯舒推着顾怡汝走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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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暑假,小孩子来的不少,吵吵闹闹在沙滩上跑来跑去,顾怡汝的目光时不时的追随着他们欢快的身影。
冯舒感慨道:“小屁孩儿们欢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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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杼也从帐篷里钻出来了,还换好了泳裤,冲顾怡汝她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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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杼:“老姐,我要下去游泳了。”
冯舒:“不要游得太远。”
有一孩子跑着跑着撞到冯舒,摔了个屁墩,被冯舒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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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舒对孩子说:“你摔疼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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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说话,匆匆跑回妈妈身边。
“说得好像自己有多大似的,只不过比小屁孩儿虚长几岁吧。”顾怡汝提醒冯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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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也像他们一样来这里疯跑过吗?”冯舒问道。
“来过的,不过比他们要小一些。”顾怡汝回忆道,“在沙滩上傻乎乎的跑来跑去,套着小型游泳圈去游泳,还不小心从游泳圈中滑了下去。”
冯舒:“什么?!滑下去了?!那后来呢,警察叔叔把你捞上来的?”
“那倒没有,我爸一直在我身边呢,他把我捞上来的。”顾怡汝说道,“由于这段经历过于恐怖,自那以后,我一靠近海、游泳池这类地方,就心生恐惧。”
“吓坏了吧,还好叔叔机智。”冯舒踢着沙子玩,“海洋里也有很多绝色的美景,尤其是阳光透过海水层层照进来的时候,可惜你看不到。”
冯舒刚刚的描述令顾怡汝很向往,也很遗憾无法亲眼所见。
冯杼游了一圈上岸,披着小毛毯,“老姐,你不下去活动活动?”
冯舒:“不下去了,我要当护花使者。”
冯杼笑着甩甩头上的水,走进帐篷。
顾怡汝听懂了冯舒话里的意思,“没关系的,我在帐篷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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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舒摇摇头,“以后有的是机会游泳,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顾怡汝:“以后能来这儿的机会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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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舒:“无所谓,我更喜欢游泳馆那种封闭的环境。这里人太多了,远远看去像在煮饺子。”
顾怡汝忍俊不禁,这个讽刺够形象生动。
冯舒:“话说,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见过叔叔呢,总是你和阿姨。”
“嗯,我家搬来之前,他们就离婚了。”顾怡汝娓娓道来,“自离婚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我母亲似乎不喜欢我在她面前提起他,这么些年一直如此,我已经不记得我父亲长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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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舒:“叔叔不来看你,你不恨他吗?”
顾怡汝:“怎么说呢,就是没感觉了,恨也好,不恨也罢,至少你心里是有这么个人存在的,而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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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相忘于江湖的老死不相往来。顾怡汝慢慢意识到,对于那些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真没必要耿耿于怀,心里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当然要捡重要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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