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高颜值人群的偏爱是人的生物本能确定的。”
小黑扶了扶鼻上的眼镜框，
“漂亮的脸蛋往往与健康高度相关，而健康又往往与人的生物本能有紧密的联系。但是，人的生物本能是有缺陷的，也不公平。要想克服这种本能，就需要看我的发明了。”
“所以，这就是颜值平均眼镜。”
小黑神秘兮兮地继续道。
“什么意思？什么颜值平均眼镜？”
司马小果正无聊地托着下巴，问道。
“不论是小鲜肉，还是老腊肉，不管是小仙女还是老妖婆，只要你戴上了我的眼镜，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脸。所以它又叫做一视同人眼镜。”
小黑肯定地道。
司马小果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抿嘴思索了一下，问道，
“是美国华裔的科幻小说家特德-姜（TedChiang）在作品《赏心悦目》中提到的审美干扰眼镜吗？”
“这你都知道？”
赵海棠夸张地道。
司马小果撇撇嘴，像是不满赵海棠对她的低估，慢条斯理地道，“好歹我也是华东师大的高材生，喜欢金庸是兴趣爱好，科幻小说也偶尔有所涉猎。”
“没错，就是著名的科幻小说家特德蒋，他在小说中探讨了颜值歧视对社会的影响，经过我的努力，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成功，现在已经研究出了内测版。”
小黑得意洋洋地道。
赵海棠懵圈道，“可，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发明！”
小黑严肃地道，“看脸引发过许多悲剧，特洛伊战争，马嵬坡病变，封神演义，乔碧萝榜首……”
“停。”
赵海棠打岔道，“不用再说了，我理解了看脸的危害了。”
“你明白就好。”小黑欣慰地点头，“有了这副眼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和谐，直到世界和平。”
“靠谱吗？”
赵海棠拿过内测版“颜值平均眼镜”，狐疑地道。
“绝对可以，就是暂时还是内测版。不过你放心，颜值平均眼镜1.0正式版快要上线了。”
“小果，你也试试。”
小黑又掏出来一个眼镜，递给了司马小果。
赵海棠戴上了那个所谓的“颜值平均眼镜”，抬眸看向四周。
果然，看谁都是一张脸。
就是，为什么看谁都是大力？！
赵海棠拿下眼镜，揉揉自个儿的眯眯眼，又戴上了眼镜。
只见来来往往的人，都换上了一张诸葛大力的脸。
“小黑，你这个颜值平均眼镜的平均的是什么鬼？”
赵海棠问道。
“我采取了无数人的面部数据，用了大数据，计算出了人类的平均颜值。你看到的都是人的平均脸。”
小黑答道。
“为什么我看到的是大力，大力的脸哪平均了？！”
赵海棠一把拽下“颜值平均眼镜”，随手扔给了小黑，“她要是平均，你们都还没到及格线呢。”
小黑手忙脚乱地接住自己的“颜值平均眼镜”，奇怪地道，“不可能啊，我现在只是出了内测版，计算的只是男人的大数据，不可能会出现女生的脸啊？”
“我看看……”
司马小果戴上了眼镜，入眼的是一层淡蓝色的薄光一闪而过，再眨眨眼，视界都变得正常了。
赵海棠，好多赵海棠……
司马小果扭头看酒吧里的其他人，服务生，酒保，客人，全都是顶着赵海棠的脸。
“噗嗤”
司马小果捂着嘴巴，忍不住笑了起来，发出一串银铃般的清脆声音。
“赵海棠，这些人，好多都是你的脸啊！”
司马小果伸着雪葱玉指，指着一个又一个人，有些笑岔了气，“他，他，他她，都是你耶！”
“原来你才是平均脸！”
司马小果忍着笑意，揶揄道。
“我看到的明明是大力……”
“明明就是你！”
两人针锋相对地互相瞪着眼睛。
司马小果先败下阵来，她一眼望过去，满酒吧都是赵海棠，不行，忍不住了。
司马小果埋下脑袋，暗中偷笑。
“不会吧。我来试试。”
小黑嘟囔一声，自己不信邪的戴上了眼镜。这个测试版他自己都还没试过效果呢。
小黑，好多小黑……
难道兄弟们都出来了？！
等等，平均脸，是他？
小黑顿时感觉自己高达200的智商不够用了。
“小黑，你说，平均脸是不是赵海棠？！”
司马小果问道。
“小黑，你说，平均脸到底是谁？”
赵海棠也问道。
小黑拿下了颜值平均眼镜，严肃道，“我是个科学家，严谨与诚实是我的本性，金钱不足以动摇我的内心，美色也不能影响我的决定。你们两个人，我互不相帮。”
“平均脸确实是你，赵海棠。”
小黑老师拍拍赵海棠的肩，叹气道，
“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是你的颜值已经摆在那了，你就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人，俗称平均脸。唉，你再帅一点，就能赶得上我了。”
小黑内心剧场：开什么玩笑！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平均脸？！反正我不是！肯定是赵海棠！
赵海棠：……………
“还能是我看错了？”
两个人都指认他才是人类平均脸，他自己也怀疑刚刚他是不是真的看错了。
赵海棠挠挠头，自己也不确定了。
可是，他觉得自己也不算丑啊，小帅还是能称得上的。
“反正这我是绝对不可能投资的。”
赵海棠斩钉截铁地道。
“小果女士，要不眼镜先给我？”
小黑毕竟还是有点心虚的，“这只是内测版，以后还要出1.0，2.0版本的呢，到时候我再给你一份？”
“不要。”
司马小果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她正饶有趣味地四处打量，
“好多赵海棠……看着好好玩…”
“先放我这，玩儿够了再还给你。”
司马小果甜甜一笑，探着脑袋东张西望地瞧，适应这新奇的世界。
“好了，没事了吧，散会散会。”
司马小果一身汉服，一蹦一跳地起身出了酒吧，把赵海棠和小黑丢在了酒吧。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很巧合地一同无奈地耸耸肩。
这也跳脱了，这样的女生真的是一家古风社的社长吗？
赵海棠撇撇嘴，浑然忘了自己这个社长也是个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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