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都是你的亲兄弟,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李世民双手颤动的指着李愔,额头遍布青筋。
李愔见状,却是耸了耸肩:“父皇,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孽子!朕只说一伙黑衣人袭击,可未曾说过是太子余孽啊。”李世民见李愔还不认,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越发愤怒起来。
对此,李愔开口道:“父皇的确只是说了黑衣人,可儿臣早知道他们是太子余孽,而且还亲手斩杀了不少,自然知道他们的身份。”
此言一出,李世民当即一愣,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杀了不少太子余孽。”李愔无奈耸肩,重复一遍。
“这不可能!你刚刚还承认你身体初愈,平日你也疏于练习,怎么可能有办法杀死他们?”李世民不敢相信,但语气也没有了先前笃定。
实在是李愔表现的太过镇定,跟往日里印象中的他,判若两人。
“父皇若是不信,儿臣也没有办法。”面对李世民,李愔仍旧平淡的说着。
此时李世民已经坐回椅子,看着李愔,平复自己的情绪,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李世民才摆了摆手道:“你身体刚好,先下去休息吧,此事容朕想一想。”
“儿臣告退。”李愔说着,离开了武德殿。
他前脚刚走,李君羡后脚便从大殿一侧走了出来。
“君羡,你以为如何?”李世民问道。
“陛下,以臣看来,六皇子下肢有力,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就算不是高手,实力也不会太差。他所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李君羡应声道。
“果然吗?跟朕的看法一样,我这个儿子,还真是带给我越来越多的意外了。”李世民点了点头,赞同了李君羡的想法。
当初建立唐朝,李世民向来都是冲在最前的一个。
本身武力谈不上最顶尖,也绝对是一流高手,自然看得出李愔早已痊愈,甚至武力不在他之下。
否则的话,事关太子余孽,又牵扯前朝血脉,李世民怎么可能轻易放李愔走。
就在李世民沉思的时候,李君羡再度出声道:“陛下,还有一事,应国公快到长安了。”
“此事你安排就好,朕累了,你下去吧。”李世民闭着眼睛摆了摆手,李君羡当即躬身离去。
待得他离开大殿,李世民这才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房顶:“这长安,是越来越不能宁静了,愔儿,你还会给朕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
李愔从武德殿出来后,并没有回去自己寝宫。
先是去找了一趟李恪,拿了一千两黄金之后,一路通行出宫。
找了一处隐蔽之所,将全身笼罩黑袍之下后,朝着城中最为热闹的菜市场而去。
据他所知,这菜市场的后头,可是有一家黑市,在里面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买到,包括一些凶猛的野兽。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李世民的默许下进行的。
“什么人?”来到一个看似朴素,周围却遍布眼线的古旧大门,李愔被人拦住了。
“当然是来做买卖的人。”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李愔故意压低声音,让嗓子变得十分沙哑,听起来足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看守人闻言,上下打量他一眼:“规矩懂吗?”
“自然。”说着,李恪从怀中掏出十两碎银,交给了看守人。
十两碎银,寻常百姓几年的口粮,但在这黑市入口,只是等于买了一个进去的资格罢了。
“进去吧。”看守人见过银子,确认真假后,打开了身后的门帘。
李愔走进去,通过一条灯火通明的隧道,便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市场。
这里跟菜市场一样,到处都是人,唯一不同的是,少了吆喝声,所卖的东西,大多也是市面上无法流通,例如兵器跟战马。
要知道,兵器跟战马,可是发起战争的重要资源之一,寻常人胆敢贩卖,不是被压入天牢,就是第二天莫名失踪。
唯独这黑市,就连李世民都拿它没办法谁让黑市的后台是五姓七望。
李愔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故此他的目的很明确,径直走向不远处,贩卖各种飞禽走兽的地方。
而此时,那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这位兄台,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着拥挤的人潮,李愔拦住一位刚从那边来的路人说道。
路人倒也热心肠,解释道:“还不是老李那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批汗血宝马,据说还是什么马王,精品中的精品,这不,就吸引了不少达官贵胄来,据说啊,连长孙家的公子都来了。”
“哦?汗血宝马,有意思。”李愔闻言,饶有兴趣挑了挑眉头。
路人还在不断说着什么,回头一看,李愔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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