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喈兄,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王允刚一进院门就大声嚷嚷,丝毫没有在外面的稳重气度。
“王司徒,到底是什么珍宝能让你如此大呼小叫?”
蔡邕正在屋里练字,一看王允又咋咋呼呼的进来了,一点也不意外,这个老朋友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个老顽童。
“伯喈,不是我说,这次这个宝贝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王允啪的一下把蔡文姬写的两首诗拍在桌子上,神气十足。
“琰儿,你从哪得到的书信,琰儿在哪?”
蔡邕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女儿的笔迹,一把拉住王允,再也没有了开始的沉稳。
“你别光看字,先看看这两首诗如何?”
“诗虽不错,却断不是琰儿所写。”
“不错,不过作诗之人和文姬可是大有关联。
文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
王允拿出书信,递给蔡邕。
“秦牧,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凉州天使?”
蔡邕一目十行看完书信,把自家女儿写给貂蝉的闺中之秘自动过滤掉,思虑片刻,抬头对王允说道:
“王司徒意欲何为?”
“伯喈,你与我相交多年,我就直说了。
董卓虽然待你不错,可是终究是大汉逆臣,你还是与他划清界限为好。
秦牧可是董卓的眼中钉,文姬与秦牧定情,此事一旦传了出去,你将如何?”
蔡邕在朝中属于中立,董卓乱政之前皇室已经是一锅粥了,不管是外戚还是十常侍,蔡邕都不想沾染。
不过蔡邕自觉亏欠女儿良多,起初硬逼着她与河间卫家订婚,结果卫家公子早夭,蔡琰离家出走。
现在终于有了女儿的消息,或许这是一个修复父女关系的机会。
“好,我与你合作,你说我该怎么办?”
蔡邕放下纸笔,终于决定站队了。
“好,痛快,终于又能和伯喈兄并肩作战,真是一大快事。”
王允表面上热情,其实暗中已经在计划除掉蔡邕了。
这一次蔡文姬算是无意之中救了父亲一命,也给秦牧在朝中留下了一系人脉。
第二天,长安街头出现了很多人传唱秦牧诗歌,秦牧的才名开始流传。
王允故意隐瞒了蔡文姬和秦牧的关系,以免牵连蔡邕,却无意中使秦牧在长安无数待字闺中的少女小姐中人气暴涨,俨然成了一位大明星。
秦牧率军西行,一路上百姓十室九空,路边到处都是累累白骨,羌族之残暴让秦牧恨不得把马腾挖出来鞭尸。
羌族、氐族以游牧为生,即便是过来打秋风也不成建制,三五成群的呼啸而来。
仗着骑术精湛远远的以弓箭射杀或者用火把点燃房屋驱赶百姓,抢夺财物。
秦牧把士兵打散,以骑对骑,只要见到不是汉民就杀,不要俘虏。
以韩遂、王国为首的异族很快察觉到了秦牧的举动,迅速集结兵力,仗着熟悉地形想把秦牧围而歼之。
西域地势高,氧气稀薄,气温越来越低。
以羌族的经验,汉军适应不了这种环境的变化,士气便会不可避免的低迷。
王国集结了三十万羌人,在金城与武威交界设下埋伏,并派出游骑引秦牧上钩。
“主公,张辽那厮又派人来催,这已经是第三遍了,真是烦死个人。”
典韦自从纹了过江龙,就有了动不动就脱衣服的毛病。
尤其是到了现场上,杀敌之前先赤膊已成了标配。
此时气血上涌,典韦露着赤色怒龙跑过来抱怨。
秦牧冲的太快,距离张辽大军已经超过一百五十里。
张辽担心秦牧中了埋伏,一天三次派人催促停军。
“文远用兵谨慎,于理来说我既然命他为主帅,他便有权调度我等,不要口出不逊。”
秦牧自己下的令,也不好带头违抗,只是慢慢腾腾的行军实在是不合他的性子。
“国辅、仲康,你二人可敢随我千里走单骑,去会会这个王国?”
“俺有什么不敢的,俺从来就没怕过。”
“我听将军的。”
许褚虽然话少,也是个闷骚的性格,看他和典韦一样光着个膀子就能看出来。
“传我军令,三军止步,就地安营,与张辽将军会合。
我带双花红棍前去打探军情,谁也不许走漏了风声听到没有?”
秦牧甩开军队,带着两人如同游龙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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