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裨将仔细的比较了一下兖州军的进军路线。
时而皱眉,时而疑惑。
“不对啊将军,这兖州军的行军路线似乎偏西了一点?”
“素闻兖州牧治军严禁,甚至严苛到了士兵们日常生活的琐事。”
“断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啊。”
卢植撇嘴道:“这是阳谋!”
“兖州牧行军,斥候撒开的面积极大,他是故意这样的。”
“你将行军路线拉长,看看卡住了什么?”
裨将延长行军路线,一时间直冒冷汗。
“这...这江烽敢断我军粮道?”
“不该啊,我们又没得罪过他?”
“而且素闻兖州牧为人心怀宽广,驰援和他有过节的朱、皇甫二将也没有犹豫啊。”
卢植淡淡道:“此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朝廷的意思他看出来了,所以他在朝廷的命令下谋取好处。”
裨将疑惑道:“那些补给并不算太多,兖州牧夺去明显是弊大于利啊。”
卢植咂舌道:“你不知道兖州军的另一个名声么?”
“他是想要和我合兵啊!”
“我故意将大军向北调了一点点,就是想和他分开负责的区域。”
裨将一阵毛骨悚然。
那个名头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合兵合兵,合成兖州兵。
合着合着就把自己给合没了。
人家普通小兵的爵位比你火头、队头都高,一合兵最后全被他拉回兖州了。
没法啊,兖州的诱惑力太大了。
功名利禄是其一。
对于士兵父母、孩子在生活和读书上的保障更是完备到令人羡慕。
就这待遇,谁不想去?
汉军编制,有啥用?
一年到头就那几个臭钱,家里房子盖不起一间,老婆娶不到一个。
当十年兵还是个老兵头。
有点功劳全都被上面三下五除二分完了。
指不定哪天一个不小心人没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是故每次合兵的时候,士兵们自然是欢呼雀跃,而主将们则是脸乌七八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士兵还是有自己的分辨意识的。
卢植正是担心这点,这才大军北调一点,不给江烽机会。
江烽自然也不是善与之辈,你往北跑?
好啊,我去你粮道,用你的东西爽爽可否?
卢植无奈之下,对着裨将说道:“大军返回原来位置,派遣轻兵去迎接兖州牧,我亲自出迎十里。”
裨将无奈点头:“领命!”
......
十一月,兖州军继续向北,卢植亲自派兵前来迎接,出迎十里。
江烽握着他的手笑道:“子干兄击败张角真乃国之栋梁啊。”
卢植客气道:“兖州牧横扫大河以南,剑锋所到之处莫敢不从,相比之下在下的功劳就不值一提了。”
江烽摇头:“都是为国效力,事无大小。”
“话不多说,广宗情况如何?子干兄不妨跟我讲讲?”
卢植点头,而后摊开手道:“兖州牧这边请~”
而后卢植带着来到了广宗城附近的一处高坡。
指着广宗说道:“兖州牧,广宗城原本有黄巾军十五万,多次交手如今不足十万。”
“我部损失不小,不过朝廷也派出援军,如今也有四万之多。”
“再加上兖州牧此次率兵前来,想必能一举攻克。”
“广宗城防还算坚实,不过护城河已经被填满,我军已经数次攻上城墙,黄巾军力有不逮,估摸着快撑不住了。”
江烽点头:“懂了,我军远道而来,休整两三天,之后和你们一起攻城。”
卢植狂翻白眼,这不就是要消耗自己的部下来让他江烽估算黄巾军的战力?
可此刻,江烽身为驷车庶长,骠骑将军无论是爵位还是官都比他高。
卢植此刻也无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十一月中旬,在一个晴朗的天气中,卢植率部对着广宗发起了攻击。
三面包围,围三缺一。
西面为主要进攻方向,标准的分批次攻击。
广宗位于大河和漳河形成的冲积平原,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平原之上的孤城一座,如今防守起来压力极大。
城内断水断粮,的确是要撑持不住了。
卢植在西面部署了两万将士。
三千将士为第一批次,两千弓弩手随后跟进。
江烽借给了卢植十台三弓弩炮用来轰杀城头上的防御力量。
江烽站在城池的西面,看着远方城头上,一手持藜杖面目苍白的人影。
这个人影此刻也将目光偏移了过来。
此人正是张角。
目光相接,空气当中都摩擦出了战争的气息。
张角看着这胯下神骏,手持宝剑的英朗风姿,心中不由得凝重起来。
“他也来了么?难道说,曼成他们败了?”
广宗包围数月,消息闭塞,自然不知道外部战事。
张角脑海中仿佛看到了数十万黄巾军一败涂地的面庞。
不由得一片苦涩,惊魂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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