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兵劫饷案,已成为现在han国的首要大案,张开地作为主审之后,先后调阅了一番龙泉君和安平君的供词,接着又派遣手下得力之人,暗中调查了数日,但所获甚少。
烦心了一天的张开地,默默地来到自己的府邸家中。
海棠树海之间,一处凉亭之内,张良已经在此观察帛画数个时辰,那专注之态,即便张开地缓缓靠近也未察觉。
张开地缓缓的看向自己的爱孙,此刻方才将紧锁的眉头缓缓松开,露出一丝轻松之态。
每次烦忧之事,张开地只要看到自己的长孙,便犹如春风融雪,消散开来。
记得张良年少时,家中来了位老友,老友精通易经面相之术,见到年幼的张良,便语出:“此子将来绝非池中物!”
当然张开地高兴了一番,但是当老友离去,张开地送别时,老友又忧心忡忡的告诫张开地说道:“是福是祸,天机难测”
此话张开地更是铭记于心,便悉心照料和培养张良。
张良不管将来如何,张开地都为自己有这么一个长孙,感到欣慰,张良可谓张氏一族的骄傲,他的清俊、才学、智谋,让宦海沉浮几十载的张开地都不得不佩服。
张开地缓缓走进张良所在的凉亭,缓缓唤道:“良儿!”
张良这才回神,转身看向来人,回道:“祖父”
张开地缓缓点头,然后说道:“你随我来,祖父有些要紧的事情交代给你”
语落就要转身的张开地,被张良的一句话停住身形,转身略微惊讶的看向了他。
张良此时,缓缓说道:“祖父,你可是要孙儿前去游学远行”
张开地惊讶的说道:“良儿,何出此言?”
张良看了下自己的爷爷说道:“祖父,近日接手han国大案,如今案期虽未过半,但也不容乐观,况且祖父担心逾期之后,韩王的责罚祸及家人”
张开地不由被张良的细心惊到,微微叹气说道:“确实如此,良儿不日你便收拾行装出行吧”
张良微微摇头拒绝了张开地的提议,缓缓说道:“祖父,我还知道,那姬无夜为了剪除你的势力,已经借故,除去五位你提拔的得力之人,纷纷死于意外之中”
张开地这时,微微捏住张良的臂膀问道:“良儿,你告诉祖父,这些你都从哪里听到的,朝堂之上的事情你个学子整日除去研习文学,从何得知”
张良回道:“祖父放心,我未做任何祸及家人之事,这些都是从祖父每日给良的话语中,暗暗猜测的”
张开地心中一松,说道:“既如此,那就好”
语落,张开地忧心的看了看四周海棠,愤然的说道:“姬无夜这个奸臣,为了自己私利,便剪除和他作对之人,国将不国”
张良劝慰道:“祖父,姬无夜作为朝堂上下,都是心知肚明的,当务之急乃是如何破去此局,救我张家之困”
张开地闻言,无奈的说道:“良儿,祖父何尝不想,但是数日之内,祖父所获甚少,眼看大王给的期限将近,老夫徒之奈何”
张良闻言,微微拿出一副画帛,递给张开地。
然后指了指天色说道:“祖父,也不是全无希望,良之好友便可帮祖父化解危难”
接过张良递来的画帛,张开地看着上面的画面,不由疑惑,只见帛布之上,画一轮圆月,月下席间,一名男子举樽对月,背靠桑树之间。
张良此时说道:“祖父,良之好友,便是这画中之人,我与其已经相约,祖父在见到他之前,请容良不便透露其消息”
张开地,闻言半信半疑的点头,然后告别张良继续回去府衙办公。
入夜的新郑呈现两个极端,城西是布衣百姓居住的区域,酉时已过,便伸手不见五指,无论天上有无星月,这里都好像沉寂于黑暗之中,偶尔闪过的孤灯和人声表明此处尚为人间。
城东则完全不同,街上往来的车马,犹如过江之卿,两侧的华屋之中响彻的弦歌雅乐,还有在鲛纱掩饰下呈现的各色烟火,让人误以为此时方是良辰美景的开始。
紫兰轩,是新郑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权贵富商,多聚于此处。这里有着最香醇的美酒,最动听的歌乐,最美丽的美人。
当张开地下了马车,看到紫兰轩那奢华的门楼,不由微微的诧异,然后看向领着自己走向门楼处的张良缓缓说道:“良儿,今夜不是带我去见助我破解鬼兵劫饷案件的人吗?为何来此处闲情”
张良回道:“祖父,那和我约定的人,就在此地,祖父不是看过良所看的画了吗?”
张开地无论也想不通自己看的帛画与这紫兰轩何干,眼看张良镇定自如的进入轩楼之内,张开地不由跟了上去。
嬉闹的声音渐渐从紫兰轩一处雅阁内传出,张良带着张开地此时已经步到雅阁前的回廊之中。
越靠近张良要去的雅阁,张开地越发能听到雅阁内熟悉的声音传来……
“公子,你再喝一杯,这个游戏真有意思”
韩非看着手中酒杯微微说道:“美酒当配名杯,如此方能品出各种滋味”
一边和紫兰轩的侍女戏玩,一边品酒的韩非此时犹如一个浮浪公子般。
此时已经靠近雅阁的张开地内心已经恼怒异常,此刻他已经听出雅阁的声音,没想到良儿结交的确是han国最大的笑话,一时间张开地有些懊悔和张良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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