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查了一天的资料。
凌然对第二次投资有了大概的想法，有着无比的信心，这一次，绝对亏个底朝天。
傍晚时，房門轻轻推开。
凌然侧目见诸葛大力秀眉紧皱，情绪不太好，不由关心道：“怎么了？发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好像搞砸了。”
诸葛大力自责道。
“搞砸，什么搞砸了？”
凌然有些懵，没反应过来。
“你的游戏被我搞砸了。”
诸葛大力自责说着，坐在书桌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凌然好奇一瞅，没太看懂。
下载量5万+。
日活跃人数4万+。
日活跃日次140万+。
这数据是搞砸吗？
明摆着比早上还要离谱。
又或者，在诸葛大力的眼中，这就是搞砸了的数据。
凌然转而一想，觉得自己这种凡人的要求应该和诸葛大力不一样。
毕竟，一加一等于二的难度，和那些看了就晕的超难题，在诸葛大力心中都是一样难度的。
“数据已经很好了。”
凌然温言宽慰，心里古怪的很，这么离谱的数据，竟然还要安慰。
幸亏已经放弃了这次投资，不然啊，真·扎心。
“下载量很好，玩家转化率也很好，你设定的很好，是我没做好，奖金又被分走了，在这样下去，你要赔钱了。”
诸葛大力切换了一下后台，自责的有些不好意思看凌然。
赔钱？
怎么突然赔钱了？
凌然眨眨眼，看向了后台，微愣。
奖金剩余：13.1万。
真赔了。
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怎么又赔了呢？
凌然又打开系统界面对照了一下，突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但看看诸葛大力自责的模样，凌然连忙压住了欣喜，宽慰道：
“没事，这也没赔多少，奖金很快就会升上来的。”
早上18万，现在13万，才赔了5万，亏钱线还没到呢。
“不会升了。”
诸葛大力摇摇头，调出后台曲线图，解释道：
“我加大了答题难度，刚转化来的玩家体验不佳，玩几次就不玩了，却留下了一些死磕分奖金的玩家，他们专门建了群，互通消息，我更新变化的题又是三选一，他们多玩几次就破解了；
“多玩几次也就几毛钱，成功过关，却可以分到10元，钱很快就会被他们分走的。”
说着，诸葛大力又调出了几个潜水群。
“大家记住，蜗牛爬，5天。”
“更正一下，答题分奖金，笔画一共47。”
“大白+大白=白胖胖，大6、白1、胖2。”
……
我晕。
这些玩家也太给力了吧，为了捋羊毛分奖金也是拼了。
看这样，剩下的13万，完全就不够分的。
十万到手是稳了。
失而复得的惊喜，凌然忍不住想笑，但看看诸葛大力皱眉自责的样，他心里又很矛盾。
钱亏了，自己开心，诸葛大力不开心。
关键是，这次投资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又突然亏损了，凌然实在没想到。
如果可以，他倒是愿意不要这十万，诸葛大力开开心心就好，但这完全不受控制啊，这钱明显坐着火箭想往口袋里钻，拦都拦不住。
“现在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诸葛大力皱眉思索道：“如果我不继续更新题库，奖金很快就被会这些人分走，但如果继续更新题库，答题难度大增，刚转化的玩家，体验不佳，玩不了几次就会弃游；
“转化一个玩家，只有一毛，分一次奖金却需要一万，如此一来，别说盈利了，连收支平衡都做不到，如果不止损，剩下的奖金也很快会被分走；
“凌然，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没做好，没考虑到会有这样的玩家，把游戏搞砸了。”
看着诸葛大力愧疚自责的模样，亏钱明明是开心的事，凌然心里却很不舒服。
投资亏了，钱也到手了，但诸葛大力精心制作的游戏，不断更新的题库，也没用了。
得失难以抉择，也无法抉择。
凌然却知此刻应该做些什么，正想安慰诸葛大力几句，诸葛大力手托着腮，叹息道：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关了游戏止损，完善更新题库，增添数以万计的题，将题库升级为题海，题的数量多了，即便玩家在怎么交流，也只有小几率遇到一样的题，即便遇到，题太多，他们也记不住，奖金就不怕分走了。”
呃……
啥意思？
意思还有救咯？
本来没抱希望，又多了希望，现在这希望出现，就是为了失望吧。
凌然心塞塞，觉得自己太单纯了，戏太多了，这是诸葛大力啊，超级学霸，又怎么会有问题能难倒她呢。
“你觉得怎么做好，就怎么做吧。”
凌然微笑，故作不在意的模样，但实则，真·扎心了，放弃了，真放弃了，爱咋样咋样，十万块不要了还不行吗，不带这样刺激人的。
看着凌然这样，诸葛大力更愧疚了，自责道：
“对不起，是我的过失，事先没有完善好题库；
“如果关了游戏升级题海，这两天的良好开端都作废了，也会有负面影响在玩家间产生，即便这个游戏重新上线，也不会在有这么好的成绩了。”
成绩不好？
意思能亏钱？
凌然心中一动，赶紧掐灭了这种心思，放弃了，真放弃了，诸葛大力的预期成绩，和正常人根本就不一样，一丢丢期待都不能有。
“我还有另一个办法，可能会亏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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