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既然你爸跟那个女人是表兄妹,你不是应该叫她表姑吗?为什么叫姐姐?”
陈寻在一个角落里蹲下,抬头看着陆小小问。
陆小小觉得他这个姿势有点丢人,不想靠近,在旁边的沙发坐下,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抿了一口红酒,不紧不慢道:
“女人都喜欢别人喊自己显得年轻的称呼,况且,她也没大我多少,喊姐姐有什么不对?”
“嗯,好像很有道理。”
陈寻点点头:“我先上个厕所,燕宝宝如果来了,先别告诉她我在哪。”
陆小小:“???”
酒店的洗手间很干净,空气极其清新,吸一口比抽()还舒服,陈寻刚放完水龙头就感觉自己升仙一样,整个人都飘飘然,脚步虚浮。
他吹了个口哨,推门走出去,不经意间一转眼,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的门画着一个女人的标志,往下是一串英文(跟我读:雾~门)。
“不是吧,我进了女厕?”
陈寻打了个激灵,偏过头看看隔壁有着男厕标志的门,神色有点怪异。
刚才明明是男洗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不可能吧?
陈寻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记忆力很好,只要看过的东西基本上都能够记得住,像上厕所这种日常生活的行为,根本不可能出错。
这一下子出错,让他有点慌乱。
难道我的脑子出了问题?
年纪轻轻,正值壮年,又没有喝酒又没有嫖昏头,怎么会搞成这样?
“算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休息不够。”
陈寻如此自我安慰。
也辛亏没有女生去洗手间,不然要是撞个正着,那可就尴尬了。
回到大堂里,让陈寻感到有点意外的是,所有客人都不见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空荡荡的酒店大会堂,气氛有点诡异,安静得让人心慌。
一排排的座位,没有半个人影。
陈寻扫视了一圈,内心充满疑惑。
搞什么鬼?燕宝宝还没出现,照道理来说,宴会不可能这么快结束。可是,客人为什么都不见了?
陆小小呢?难道离开也不给我打个招呼?
正思绪间,陈寻突然听到了声音。
那是哭声,小孩的哭声。
他循着声音靠近,来到了后台化妆间。
像这种级别的酒店,经常会有明星和土豪包场,化妆间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有时候明星就需要在化妆间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出来。
化妆间的门很光滑,那是一扇白色的木门,可是摸起来却有着石头般的质感。
陈寻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门推开。
映入眼眸的是一排镜子和梳妆台,每个梳妆台都有一张凳子,小小的木板凳,跟整个化妆间的格调极度不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人心的恐怖氛围。
在这一刻,陈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几百个客人离开,没有一点动静不说,连侍应生都不见了。
客人们离开可以理解,可是他们留下的摊子谁收拾?
到处是吃剩的食物,开了封的红酒,作为一家五星级酒店,难道侍应生连收拾一下都做不到吗?
不是这样的,错了,都错了。
离开的不是他们。
陈寻脑海中冒出一句话:“离开的人是我,错的也是我!”
“轰隆——”
化妆间靠近窗口,外面响起震天动地的炸雷声。
倾盆大雨,让众生蝼蚁颤抖。
陈寻毫不犹豫拿出手机,启动了铠甲部件连接架,战靴、护膝,神色变得极度凝重。
不管是人是鬼,是妖是魔,这个在背后下手的存在,能够在不知不觉间,让他陷入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绝对不简单。
他必须小心谨慎。
酒店还是酒店的环境,可是陈寻知道,这里已经不是酒店了。
哭声越来越大,声音的源头就在靠近窗口的角落。
那边有窗帘,里面有个小孩的身影。
陈寻握紧拳头,拿起门边的拖把,用拖把撩开窗帘。
“陆小小?”
在角落里哭泣的人,竟然是陆小小,她双手抱头,哭得撕心裂肺,似乎很痛苦。
陈寻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向不太心疼女生的他,看到自己的老同学哭成这样,不免生起怜惜之心。
“小小,你哭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
陆小小依然在哭,眼睛红肿,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陈寻,我弟弟不见了,我弟弟不见了。”
“弟弟?”
陈寻一脸问号:“你不是独生女吗?哪来的弟弟?”
话音一顿,他看了看某女小裙裙的“当下”,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突变:“不会吧,难道你是男扮女装?不可能啊,我认识你十几年,你如果是男儿身,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陆小小哭声一滞,爬起身幽幽道:“陈寻,我累了。”
“累了就赶紧回家,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嗯,去哪?”
陆小小擦了擦眼泪,牵住陈寻的手:“你跟我来!”
两人离开了宴会大堂,很快来到酒店的天台。
这里虽然有护栏保护,可看一眼依然让人心惊不已。
太高了,从上往下看,人如蝼蚁——摔下去,蝼蚁都不如。
“小小,你不会想看风景吧?哈,黑漆漆的天空,这有什么好看的?”
陈寻挠了挠头,一副初哥遇初恋的脸红样子:“上次我说带你去城郊天玑山的情人塔看日落,你说你恐高,不想去,这次怎么了?难道这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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