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脑海中修正脚本,浴室的门突然打开,冷不防被一只带着水珠的大手抓了进去,整个人都被揽进男人赤/裸健硕的胸膛。一声惊呼未待出口,就被温软封住了唇齿,只存辨识不清的呜咽。
“练完瑜伽了?正好,一起洗……”
温热的吻滑至耳畔,不急不缓,却充满势在必得的侵略性。
氤氲的水汽中,古紫梦还未来得及于那急切绵长的吻中渐渐找回心跳的频率,便赫然发现身上的衣衫已褪下大半,光/裸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激起彼此奇异而不由自主的震颤,原本有心挣扎,此时此刻竟使不上半分力气。缺氧似的窒息中,突然想起饶世君刚刚说过的话,内心更加焦躁惶急,一串儿泪珠禁不住簌簌滚落下来。
“你太不了解男人。男人最痛恨的是什么?不是女人的拒绝,而是背叛。就算他当初对你再认真,你以为三年后他真的会毫不在乎你当年的背叛和不辞而别?尤其是他那样的人,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奉行的都是‘得不到,就毁掉’,即使他现在对你百依百顺,求的也不过是让你放松警惕,最终在他伪装的深情里不可自拔,然后他好再肆无忌惮、毫无留恋地抛弃你!……”
叶宇腾终于发现她脸上的一片湿凉,叹了口气,勾起唇角,在她耳畔温言软语,“哪至于就委屈成这样……”
“你欺负人!”听他口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心里的酸涩骤然越来越盛,眼泪便像怎么都流不完似的。
“不欺负你了,好不好?”叶宇腾依旧紧紧拥着她,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抓来一条浴巾将两人都罩在了里面,为她轻拭脸上的泪水又擦干身上的水珠。那双眸子漆黑晶亮,晃得她眼前晕花,只能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任他把自己抱到卧房,甫一挨床便缩进了被子。
“喝点水。”床边凹陷,有人揭开她蒙在头上的被子,递过来一杯温开水。
裹在熟悉舒适的床褥中,古紫梦心里安定了许多,坐起身接过了水杯,抿了几口。
“通常,男人最痛恨什么女人?”突然开口,水莹莹的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静静等他回答。
“因人而异。”微眯双眼,回答得不动声色,也不着痕迹。
“你呢?”紧盯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双手攥紧了只剩半杯水的玻璃杯。
“我?当然是——”狭长漆黑的眼中光彩流动,闪着促狭,故意停顿下来,“睡前乱问问题的女人!”
轻轻呼出口气,偏头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仿佛放下的是千钧重量,目光并不回转,投向一侧的落地灯,“你就不能认真点吗?”声音轻的,像是自言自语。
“你还要我怎么认真?!”男人的语气开始冰冷,面色也恢复了淡漠,“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没必要让全天下的人相信,只要你相信就好。”
不妨他突然之间如此直接,她“嚯”地转过头来,满眼的不可置信,细细观察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探究他话中的真实程度。
将她的惊讶犹疑尽收眼底,暗自叹了口气,口气却回旋得低沉柔软,“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我已经放手过去向前看,你为什么还要站在原地,执着过去?为什么不能选择相信眼前和未来的美好,试着无所畏惧投入一次?”
“我……”不堪他直直的盯视,错过了目光,双手不由勾绞,“我不相信……”
“那你相信什么?饶世君?”终于还是忍不住勃发的怒气,一把将她抓在怀里,捏住下颌,迫得她回视自己。
“……”男人的眼光冰冷似箭,看得她心头一颤,滚到唇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我之间,我认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看来,似乎是你还没有理解到位。”双手隐忍着嵌进她单薄肩胛的怒意,几乎一字一顿,缓慢而坚定,“古紫梦,你听好了,我不会爱你很久……”
原本还看着他的眼,听到这句话,本能地随着坠入冰窟的心合上眼帘,却又猛地被他拢在肩上的力道摇醒,只听见他接着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爱你很久,一辈子而已,因为我不相信有什么来生。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注定要和我绑在一起,其他的念想,趁早断了!”
她确实喜欢他这种表露于外的顽强气势,一颗封闭多年的柔软之心,似乎也无声等待了许久。只是她实在是个悲观主义者,她怀疑,他这样的气势是不是真的只针对她一个人而释放?是否真的能持久一生?她不信他,其实也是不够自信——她不相信自己能躲得过、扛得住那些可能的伤害。且不说红颜未老恩先断,还有那些世俗的眼光、家世的影响,以及蜂拥而至、毫无避讳的女人……想想就头疼。
“为什么……是我?”
叶宇腾将她脸上一一闪过的震动、惊讶、怀疑、恐惧连同她的人裹进怀里,吻着她的发际、鬓角、耳廓,缓缓吐出伴着苦涩的一句: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早就不是你了。”
沉默笼罩在两人身上,直到彼此的心跳声渐渐合二为一。
良久,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静寂:“紫梦,我没什么兴趣玩儿什么感情报复的游戏。你要学会相信,相信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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