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事情的经过,连钟离骆都觉得自己当时很勇猛,抱着杭蓝珀走了那么远的一段路程,甚至自己被划伤了都不在乎。
钟离骆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这个花痴女的毒,太深了?
“被奇怪的大树刮到?”听到这样的说法,杭蓝珀非但没有好奇的那颗大树的样子,反而双眉紧皱,担心的问道:“钟离骆,你的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被大树刮到,是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伤口的。这一点,熟识树林的杭蓝珀自然明白。
“没有其他地方了,我现在就是头晕,想要休息一下。”
钟离骆似乎不想开口说什么,连回答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敷衍。
只不过,杭蓝珀可不是一个随便就能敷衍的女人。就在钟离骆想要安静的休息一下时,他的身边却偏偏无法安静下来。
因为,就在钟离骆准备席地而躺时,杭蓝珀却忽然掀起了他的衣服袖子一看究竟。
“啊!钟离骆,你的身上有很多伤口!”
杭蓝珀掩唇惊呼,心里面满是不舍得。
而不出杭蓝珀预料之外的是,就在钟离骆的两条胳膊之上,分别有几条大小不一、伤势不同的伤口。
那些和背部伤口比起来显得很轻的伤口,像是被人遗忘的可怜东西,伤口的周围甚至出现了干枯暗红色的血迹。
听到耳边的惊呼,钟离骆这才慢慢的举起自己的双手。低头瞧了瞧手臂之后,他的眼眸也霎时一僵。
受伤后,他总是记着背后的大伤口,却几乎忘了这些小伤口。
不过,如果这些大小不一的伤口可以换得杭蓝珀平安的话,钟离骆倒是觉得很值得。
于是,钟离骆的心口一安慰,慢慢的放下手,扯扯嘴角说道:“这些都只是个小伤口,没什么。你不用管它们,时间长了,它们自然就会愈合的。”
不过呢,对于钟离骆的欣慰和无所谓,杭蓝珀倒是紧张的很,丝毫不允许什么将就的情况出现。
“什么小伤口啊?钟离骆,你是医生,难道你会不知道,这些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说不定会发炎感染的!就算不发炎,也会因为照顾不当而留在疤痕的。”
杭蓝珀真的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而这个人还是知名的医生。
难道,钟离骆他非要等到血流成河,才会觉得严重,才会觉得值得一治吗?
“哇,杭蓝珀,你说的好像你是外科的专家一样。好吧,既然杭蓝珀专家这么笃定,那么我想要咨询一下,我的这些伤口,要怎么弄才不会留下疤痕啊?”
其实,钟离骆对于自己的手臂会不会留下疤痕倒是并不在意。毕竟,他很自信的认为,就算他的身上有着几处淡淡的疤痕,那也会给他男人的阳刚形象加分,而不会是减分的。
“钟离骆,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还是要说。虽然你是医学的专家,不过在这种山林中,你绝对要失败在我的手里了。”
故意卖着关子,杭蓝珀在微微一笑之后,起身说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给你找一些药,绝对是消炎治伤的好药。”
杭蓝珀没有等他回答,便直接转身跑到了树林中。
挑眉望着杭蓝珀跑远的纤细身影,钟离骆忽然怪自己的嘴太慢,让了嘱咐她不要跑远,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而就在钟离骆担心后悔的想要起身去找杭蓝珀时,她那一抹小小的身影,便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和之前相同的是,杭蓝珀这次还是手中拿着一种绿莹莹的青草。
想必,这种绿色的青草,应该就是杭蓝珀的法宝了吧。
只不过,这株不起眼的小草,真的可以消炎祛疤吗?
对此,向来研究西医西药的钟离骆,很是怀疑。
而这药还没有上,杭蓝珀便开始很不高兴的唠叨着钟离骆。
“钟离骆,你是医生没有错,可是也不应该不知道疼痛是什么吧?你自己看一看,你的后背和手臂,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么多,你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诊治一下呢?难道说,是因为你每天闻到麻醉剂,所以就变得全身麻痹、感觉不到疼痛了?”
对于钟离骆先救自己的行为,杭蓝珀出了感谢之外,却也有些心疼和内疚。
毕竟,钟离骆可是她最爱的男人啊!
“杭蓝珀,你这是什么怪理论啊,一窍不通!首先,我不是麻醉师,不可能每天闻到麻醉剂。更何况,就算是麻醉师,也不可能因为接触的麻醉剂比较多,就会变得全身麻痹,不知道疼痛。你以为我们是在拍摄古装玄幻剧呢?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我是一个可以感受到疼痛的正常人,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不断折磨我的手臂,我可能会就此残废掉。”
看着杭蓝珀东看看、西碰碰,却就是不打算给自己上药的样子,钟离骆还真是怀疑,自己这两条手臂,会不会因为她故意的蹂躏而提前脱离自己的身体。
如果自己真的是因为她的白痴,而不是因为被树枝割伤,进而变成残废的话,那让他的下半生,情何以堪啊!
“哦,对了,光顾着和你说话,我都忘了给你上药了!”
还没有等到钟离骆再开口说什么,杭蓝珀就已经按照之前的样子,把青草的汁液慢慢的挤出,涂抹在钟离骆的手臂上了。为了让钟离骆的伤口赶快好起来,杭蓝珀不再说话,而是一遍一遍的涂抹着每一处的伤口,丝毫没有敷衍治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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